“衛東兄弟,你的意思是,胡大奎那孫賊,灌醉了你們軋鋼廠的女工,送進了這座院子裡?”
京郊小院外,一位身穿保衛科黃褐色制服的中年人,眉頭緊鎖,臉皮覺得有點發燒。
他名叫孔映臺,是木材廠保衛科的科長,原本準備下班了,突然接到了軋鋼廠保衛科的電話。
打電話的人是軋鋼廠保衛科的科長李愛國。
兩人在十幾年前就認識了,還曾經共同執行過幾次任務,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還結下了深厚的情誼。
在電話中,李愛國表示有人意外看到軋鋼廠的女工,被木材廠的人灌醉了,並且意圖不軌。
這讓孔映臺多少有些難堪。
你想啊,胡大奎可不是一般的工人。
是後勤科的主任,算得上是木材廠的領導了,現在竟然幹出了這種齷齪的事情,還被兄弟單位的人撞見了,以後再跟李愛國一塊喝酒的時候,李愛國肯定要嘲笑他。
不過他仔細一想,就明白了李愛國和麵前這位車間主任的用意了。
人家完全可以直接報告給派出所,讓派出所的同志來處理這件事,如果是那樣的話,事情鬧大了,木材廠就更丟人了。
身為木材廠保衛科長,孔映臺竟然沒有發現隱藏在木材廠裡的壞分子,難免也有失職的地方。
“李主任”
李衛東擺擺手:“你還是叫我衛東同志吧,我聽愛國哥說過,當年你還救過他的命。”
“害,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這個老李也真是的,竟然還記得。”孔映臺笑道:“這次可是要謝謝你了,要不然的話,我們木材廠保衛科就要丟大臉了。”
“你又客氣了,都是自家人,自然應該互相照顧。”李衛東雙手抱懷,看了看院門,“不過,咱們是不是現在就開始行動,萬一要是被胡大奎得了手,我們廠的女同志受到了侵害,那事情就麻煩了。”
開玩笑,本來是丟塊肥美的肉,吸引野狗的,要是肉真被吃了,那就虧大了。
孔映臺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不再囉嗦,揮了揮手。
他身後七八個全副武裝的保衛幹事悄默默的摸了上去。
他們的路子跟軋鋼廠保衛科明顯不同。
軋鋼廠保衛科的同志,跟李愛國是一個性子的,愛好暴力解決問題。
遇到這種從裡面插上的門,軋鋼廠保衛科的同志往往會飛出一腳,直接將門踹開。
而木材廠的保衛幹事們,則從腰間抽出一根鐵絲,鐵絲順著門縫插進去,撥弄了三兩下,門後的木栓竟然被撥弄開了。
保衛幹事們推開門衝了進去,李衛東跟孔映臺也尾隨其後。
此時的屋內。
胡大奎正在對著劉嵐苦苦相勸,“玫瑰同志,你跟著我,保證你以後能吃香的,喝辣的。”
嘴裡說著甜言蜜語,胡大奎心中卻有些鬱悶。
在一路上,劉嵐都是醉醺醺的樣子,等他好不容易將劉嵐攙扶到屋內,扔到了床上,正想幹好事的時候,劉嵐竟然醒了過來。
這也就罷了,她反倒裝出一副貞潔烈女的樣子,連手都不讓胡大奎碰。
要是劉嵐早先表現出的是這個樣子,胡大奎絕對不會自找麻煩。
這些年,他玩弄過的那些女人,就算是不情願跟他在一塊,也是半推半就的。
就算是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霸王硬上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