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一直把你當妹妹？”
“你……你說什麼？”衛淺真的是被他弄糊塗了，他的意思是說他從來沒有把她當成妹妹看嗎？
“如果我只是反你當成妹妹，你覺得昨天晚上我會從了你嗎？你覺得你一個小女人會有多少把握能強迫得了我？”她嚴肅，季少陽也不由得嚴肅起來，直到此刻，他也不得不把多年以來自己內心真正的想法在她面前剖析乾淨。
衛淺的面部有一絲的鬆動，但卻還是不太敢確定他真正的意思，手掌緊緊的握著，鬆了緊，緊了松。
“可是你以前說，我就是你的妹妹的，還有何悅……如果你不是這麼想的，你為什麼要跟何悅結婚？我喜歡了你這麼多年，你為什麼不跟我在一起？”
雖然他說了這番話，但她還是不太敢相信的，畢竟從前的那些事情都是真實存在的，她的這些推理也都是正常的，不正常的反而是季少陽說的這番話，他為了要對自己負責，所以才編出了這樣的謊言。
季少陽沒有馬上回答她，而是默默的看了她一會兒，才輕嘆一聲：“以前要跟何悅結婚是想對她負責，因為她出車禍多少跟我有些關係，變成那樣子……”
“所以，現在咱們兩個出了這樣的事，你也想對我負責了是嗎？”衛淺的身子抖了起來，明明剛剛還興奮得不知如何是好，但現在卻覺得渾身冰冷，血液倒流，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你和何悅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我說了，我從未把你當妹妹，這句話的意思你還不明白嗎？一直以來，我都喜歡你。”
衛淺僵在了那裡，因為心情太過複雜，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才能反應出這種複雜的情緒，最後只有一臉的麻木。
“你，喜歡我多久了？”
季少陽笑笑，“比你喜歡我的時間還要久。”
衛淺想要吞口唾沫，可是嘴巴太乾，她只能深深了一口氣，“可是，可是你一直說你把我妹妹。”
“因為，杜家的事情沒有解決清楚，我不能把你拖累進來，後來何悅出事，也是杜子珏做的，你知道嗎？”
“……”
衛淺從來沒有想過，在她不知道的背後，還藏著那麼多的事情。
“可是，你可以為了責任去娶一個不愛的何悅，那將來是不是也會因為另外一種責任拋棄我？”
“傻瓜，當然不會，今後我也只會對你一個人負責了。”
“可是，杜家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後來你為什麼也沒有跟我說清楚？你知道我喜歡你，迷戀你，你看著我求而不得，你難道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說起這些，衛淺的委屈便全面爆發出來，眼淚也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季少陽起身，把她擁到了自己的懷裡，輕聲安撫：“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對，別哭了。”
他越不讓哭，她就哭的越厲害，衛淺乾脆揪著他的衣服不撒手，大有要把這些年的委屈都發洩出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