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淺平時的成績就不錯，這一次考試更是超常發揮，考了一個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的分數。
家裡人自然是高興的，接下來就是報學校了。
衛淺自己是想著報外地的一個大學，可衛乘風卻想讓她上B市的大學，就她現在這個成績，上個B大有些困難，但B市好大學那麼好，幹嘛要跑到外面去呢？大學好不好且不說，離家又那麼遠，如果真有什麼事，到時候鞭長莫及。
蘇籬對這種事情是不干涉也不參與的，她覺得上大學嘛，這種事情孩子自己就可以拿主意，家長只是給一個參考意見而已，像衛乘風這種過度干涉並沒有什麼好處。
當然了，女兒那裡她不想去說，丈夫這裡她又管不了，她就只好置身事外了。
就在報考的最後一天，季少陽打來了電話。
衛淺看著手機上的號碼愣了許久才接了起來，“少陽哥哥，你怎麼有時間打電話給我啊？”
她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輕鬆愉悅，就像是從前一樣，可緊緊抓著裙襬的手指卻出賣了她的真實情緒。
“淺淺，分數出來了吧？是不是要報考學校了？”
季少陽的聲音也如從前一樣，溫和低沉。
從前聽到這樣的聲音，她覺得這是他對她獨有的溫柔。
可是現在再聽到這樣的聲音，只覺得他好像對誰都是這樣的，就算是難得的溫柔，也只是哥哥對妹妹的，再沒有什麼其他的了。
“啊，是啊，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了，我這次考的還不錯，比預想中的要好許多。”
“那真是太好了，你報了哪所學校？”
“我還沒有想好呢，我和爸爸的想法不太一樣，現在還在糾結。”她看著自己的腳趾，問道：“你覺得哪個學校好一些？”
“我覺得……你還是留在B市上大學好一些，這裡有很多不錯的大學，都很適合你。”
衛淺輕哼一聲，“是不是我爸給你打電話，讓你這麼跟我這麼說的？”
季少陽輕笑，“當然不是，我和叔叔平時很少談私事的，我真的是這麼想的。”
“好吧，那我再糾結糾結吧。”
“好，淺淺，我這裡還有一個會要開，那就先掛了，你有什麼想要的禮物嗎？”
“沒有，你去開會吧，掛了。”
禮物？
她想要他回來，可是，一切還能回得去嗎？
***
B市的孩子很多都是留在B市上大學的，就算是上的不是什麼頂級學府，但好歹是在本地，又是首都，將來發展也一定不會差。
衛淺最後還是聽從了爸爸和季少陽的意見，報了本地的大學的中文系。
後面除了等錄取通知書之外，再沒有別的事情可做了。
衛乘風在她報考完那天的晚上就給了她一把鑰匙。
“什麼呀？”
“那所大學附近的公寓，算是爸爸送給你的禮物。”
“……你這速度也太快了吧？我今天才報完，這房子就買好了？”衛淺接過鑰匙，看了看，說道：“可是爸爸，我大學這四年，打算住宿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