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颳過,把那兩人衣袍吹的高高鼓了起來,遠看他們好像就站在紅日邊緣,腳下一步一步朝著那最後希望的溫暖紅日走去。
來越快走幾步趕上自家主子,他沒跟著賀常棣一起在北境邊軍裡投軍,而是待在涼州城裡幫著賀常棣辦事。
今日軍營休沐,他帶了主子需要的東西來了軍營門口。
到了軍中,他才知道自家主子升職了。
從帶兵百人的把總成了領兵五百人的校尉。
別看只是多了區區四百人,卻能算得本質上的蛻變。
把總說得好聽是一軍將士,說的不好聽也只能算是個領著百人的精兵,可是校尉不同,真要算起來,是有品級的。
當然,賀常棣這個如今統領五百人的步兵校尉與郭校尉那樣的屯騎校尉是不能相提並論的,可也算是中級軍官,從六品了。
要知道,在沒有戰事的情況下,兵士們想要升職那可是相當困難,特別還是在魯國公這樣一個嚴苛的北境大將手下。這樣的美事幾乎是不可能發生。
來越美滋滋的,自家主子的努力總算是沒有白費,三少爺對得起靖安伯府武將世家的威名。
這件事如果寫信告訴京中,賀老太君還不知道有多高興呢!
如果三少爺能再升一升,說不定三奶奶都能有品級當上誥命夫人。
想到這,來越嘴角忍不住就翹的老高,可是瞥見自家少爺仍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他心中就有些不解了。
來越繞到了自家主子身邊,“三少爺,咱們去哪裡,您難得休沐,難道不回城內的小院好好歇歇嗎?”
賀常棣微微抬頭看向遠處好像飄在天邊的幾座破舊帳篷,並未回答來越的話,而是道:“京中可有信來?”
來越跟著賀常棣多年,也明白他這樣是不想多說的意思,他識趣的沒有再問,“按著時間算的話,就在這兩日京中的信也該到了。”
賀常棣點了點頭,就再次沉默下去。
接下來的路,他沒有再說一句話,反而來越心裡七上八下,不知道主子是怎麼回事,這不是升職了嗎?怎麼還擺著一張臭臉,好像所有人都欠他幾千兩銀子的模樣。
小劇場:
小黑屋中。
賀三郎: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雪山嵐(敲鞭子):喊什麼,喊什麼!
賀三郎:雪山嵐,你再不放我出去,小心我殺了你!你難道不知道我是重生的嗎!
雪山嵐:急個P,我是你媽,什麼不知道,不就是關你個幾十章,這麼沉不住氣,以後怎麼做大事!
賀三郎(亮劍):做毛線大事,老子媳婦都要跟人跑了,你賠給我嗎!
雪山嵐(小心翼翼地移開劍鋒):……好吧,老孃大發慈悲,拉你出去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