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簪子,是她為防身而特製的。
瞧著不起眼,但一旦啟動開關,便是一把小巧鋒利的匕首,簪子頭上抹了見血封喉的毒藥,沾之即死,觸之既亡!
莫說是現在這個只剩下骨頭架子的蕭允,便是以前那個身壯如牛的蕭允,被這簪子刺傷,也絕計活不成!
可惜,她還是低估了蕭允。
雖然他那戰神之名是自封的,但到底也是身經百戰的沙場老將,廝殺之時,僅憑直覺,就能避開對方的偷襲。
更不用說,他既看透了江清歌的真面目,自然也就百般防備,知她狡詐狠毒,出手之時,也不敢大意,瞧著只是憤怒之
下,隨意一薅,實際上,他做足了防備,完全不會給江清歌逃走的機會!
那點寒芒才剛一閃現,他的手便迅疾伸出,直接扼住了江清歌的手腕,用力一扭!
「咯嘣」一聲,手腕應聲而斷,聲音清脆。
「啊!」江清歌抱著右手,痛聲慘呼,手中的髮簪「噹啷」一聲落地,尖頭戳到地面,幽藍的液體滲出來,沾染到地板上,立時烏黑一片。
「***,你竟想要毒殺我?!」蕭允目眥盡裂,曾經的滿腔愛意,在這時,化作數倍於愛的濃烈仇恨,這一刻,他只想將面前這個惡毒噁心的女人生生撕個粉碎!
他這麼想了,也這麼做了,揚手給了江清歌重重幾耳光,打得她口鼻出血!
江清歌一擊不中,心中恐慌異常,下意識的向江清遠求助:「五哥哥救我!」
「呵……」江清遠咧著嘴,咕咕笑出聲來,「這個時候,又想到你五哥哥我了?怎麼剛才要遠走高飛一時,竟提都未提到你五哥哥呢?這些年,我跟在你以後,像條狗似的被你驅使著,但凡你有什麼髒事破事爛事,統統都扔給我去做!到頭來,我竟是連被你提一句的資格都沒有!」
他愈說愈恨,牙齒緊咬,磨得咯咯作響。
「我錯了!」江清歌哭著道歉,「我沒提五哥哥,是因為把五哥哥放在了心裡……」
「呸!」江清遠惡狠狠的唾了她一口,一把扯住她的斷腕,用力甩了幾下,甩得江清歌慘叫連連,差點暈過去。
「你瞧瞧你現在是什麼死樣子!」江清遠恨恨的看著她,「我當你是天上的仙女,可實際上,你卻比那低等窯子裡的爛貨都不如!都到這個地步了,居然還敢花言巧語的誆我!在你眼裡,我就那麼傻嗎?我眼睛還沒瞎!耳朵也沒聾!你在這屋子裡做了什麼,又說了什麼,每一字每一句,我都聽得清清楚楚!江清歌,你這樣的***,就不配活著!」
他心中恨極,揚起手掌,左右開弓,對著江清歌一徑猛抽。
蕭允先前還怕他腦抽再保護這個妹妹,此時見他也上了手,放下心來,跟他一起來了個混合雙打,直打得江清歌滿地打滾,哭叫求饒,為求活命,她又開始胡言亂語,一忽兒對蕭允說情話,一忽兒又對著江清遠說蜜語,愈說,兩個男人便愈發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