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顯不對勁!」高悅盯死明真,「你心虛得厲害!」
「說!那毒到底是不是你下的?」袁氏滿腔怨憤,正愁沒個發洩處,此時終於找到了合適的發洩物件,當即朝明真開火,一個箭步衝到她面前,揪住她的衣領尖聲叱問。
明真心裡發慌,面上卻強裝鎮靜,昂首道:「相夫人請慎言!您好像忘了,我也在是中毒者中的一個!我下毒害我自己嗎?這世間有誰會這麼傻?」
「這可說不好!」許薔輕哧,「沒準兒,你有解藥,瞅人不注意的時候,自己先服下了,但別人可沒有,別人若是醫治不及,那便只能死掉!」
「那我這麼做,於我又有什麼好處呢?」明真大聲爭辯。
「好處可多著呢!」許薔輕哧,「若是你詭計得成,你將一石
三鳥!先是用這些人的命,除掉我這個宿敵,之後再利用這三人的父母,為你鋪平入宮之路,達成目的之後,這些人都死了,除了阿離,就再沒人跟你爭太子了!嘖嘖,說起來,你這連環毒計,使得可真是妙極了!」
這話一出,袁氏等人的臉愈發難看了!
先前他們從來沒往明真身上懷疑過,因為她也是受害者之一,可此時聽許薔這一分析,立時覺得實在太有道理了!
若非女兒出了這麼大的事,她們便算心中有些怨懟,也絕對不會做出今日之舉的!
畢竟,不到絕境,誰肯拼命?
而這下毒之人,卻是將他們都逼到了絕境,叫他們不得不硬著頭皮跟蕭凜倔!
見眾人看向她的目光愈發不善,明真汗出如漿,嘴上卻一徑否認:「許薔,你這黑鍋,也甩得極是絕妙!你們該不是真信了她的話吧?不致於這般愚蠢吧?她所說的一切,皆是臆測,可有半點實證?可我們捱了她的鞭子,當場發毒這事,可是有那麼多眼睛親眼瞧著的!孰是孰非,已經很清楚了,不是嗎?罪證確鑿者不信,反來質疑我這個同為受害者的人,不覺得可笑嗎?」
她演戲的功夫一流,哪怕心裡慌得要命,面上卻半點也不曾顯露,叫袁氏幾人一時又迷茫了。
「那你方才為何驚慌?」許薔懟道,「瞧瞧,就這會兒,你還一臉的冷汗呢!」
「我可是中了你的毒!」明真尖牙利嘴,「我如今腹痛難忍,無處不難受,流點冷汗不是很正常嗎?你總不至於拿這點冷汗當證據吧?這也太荒唐了吧?」
「你是心虛,還是疼痛,相信長著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許薔輕哧,「你就嘴硬吧!反正,等靜王和靜王妃回宮,一切便真相大白了!」
「那我們就一起等著吧!」明真一幅坦蕩自在狀,「正好讓大家都瞧一瞧你許薔的惡毒嘴臉!」
言罷,忽然捂著肚子哎喲起來,「月奴,我腹中不適,快扶我去淨房!」
許薔滿面譏誚:「真行!你們不愧是母女,脫身都用同樣的方法!就這還敢說心裡沒鬼?」
「隨你怎麼說吧!」明真捂著小腹,額角冷汗涔涔,緊緊抓住著月奴的手,「快扶我去!我快要堅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