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算在這般艱難的情形下,蕭凜依然可以無往而不勝!
不過,那又如何呢?
這一次,他保證,他一定勝不了!
就是,不能像預期的那樣,讓他身敗名裂了。
說起來,盧宏也真是不中用,蕭帝和淑妃給了他那麼大的權利,京中諸營任由他指揮驅使,到最後,還是被蕭凜斬了頭顱。
而這些雲城百姓,骨頭也實是硬,無論他們怎麼忽悠,他們卻始終堅定不移的相信蕭凜,這些賤民,當真是該死,該拿鞭子狠狠的抽,抽得他們皮開肉綻,血肉橫飛,抽得……
他想到這兒,腦中忽然劃過一道人影,心裡莫名的「咯噔」了一聲!
那人是他剛到廣場時,遇到的一名參軍,當時一名士兵正在鞭笞百姓,是他站出來阻止此事,平息了一場***。
他當時還覺得這人頗有見地,知道百姓是人質,不能把人質逼得拼命,可現在回想起來,那人的聲音和身姿,好似有點熟稔。
然而那種熟稔,卻並非來自他對自己屬下的熟悉。
他確認自己並不認識那個人,也沒見過那張臉。
這個很正常,魔軍人數眾多,他不可能全都認識。
明明不認識,卻偏覺得他熟稔,像是之前見過千百遍一般,以至於,只是聽個聲音,觀個身形,就有一種莫名的直覺。
那種直覺來得如此詭異,卻又如此的霸道,腦海中久遠的記憶被這種感覺激起,在一片塵土般的舊日記憶中,他忽然想到一個人,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霍地站了起來!
「方才那人,是何人?」他高聲叫。
身邊的親隨被他問得莫名其妙,小聲追問:「堂主指的是誰?」
「就是方才那個人!」聶笑說完,自己也覺無稽,遂又叫:「將方才那個鞭笞賤民的人找來!」
這下親隨聽懂了,很快將那人帶過來。
那人以為自己鞭笞百姓的事,惹得聶笑不滿,見到他即跪地求饒:「堂主饒命,小的並非故意的,實是他們主動挑釁……」
「你沒錯!」聶笑打斷他的話,「我找你來,是問你可記得方才阻止你的參軍是何人!」
「小的不知!那人瞧著面生!小的之前從未見過!」
「你不識得,旁人也不識得嗎?」聶笑又問。
「不識得!小的後來問過身邊人,都不知他是什麼來路!」反兵說著,忽地咕噥了一聲,「堂主,剛才有兄弟報說蕭凜來了,你說,那人該不是蕭凜吧?」
聶笑一怔,隨即腦子裡「嗡」地一聲!
那個人,會是蕭凜嗎?
他努力的回想那人的模樣,可惜,當時離得有點遠,燈火又比較晦暗,他並未看清那人的具體模樣,就只是覺得他有點熟稔。
這會兒被士兵一說,脊背生寒,額角冒汗,愈想愈覺得後怕,急急叫:「去找他!快!把他找來見我!」
「堂主在找屬下嗎?」一道低沉醇厚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