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兩名親傳弟子便拉動風箱,爐火升騰而起,呈現出淡淡的幽藍之色。
聶方生一手拿著鐵錘,一手持著精鐵,一邊講鍛打,一邊細細講述鑄造手法。
隨著叮叮噹噹的敲擊之聲,一柄長劍皺形漸漸出現在他的手,造型優美而不失凌厲,雖然還沒有完全鑄成,已經釋放出濃濃的殺伐之意。
而前面的那些年輕弟子,也時不是發出一聲驚歎,對聶方生的鑄劍之術欽佩不已。
不止他們,連沐寒煙都有幾分心馳神往,原來,這才是真正的鑄劍術啊,這手法,這工藝,簡直是妙奪天工。
和聶方生的鑄劍之術相,她以前的鑄劍術純粹是在打鐵,哦不對,說打鐵都是羞辱鐵匠了。
很快,聶方生完成了鑄劍和鍛骨兩步,開始其後的礪鋒和養神。怕大家一時難以領悟那麼多,所以這兩步他也沒再細細講解。
像這種批次打造的軍佩劍,當然不可能慢吞吞的十年磨一劍,更不可能拿雲洗劍池慢慢磨礪,所謂養神,說的也只是那殺伐戰的兇器神韻,而不是養成靈性神念。
不過,靠著那精妙的鑄造手法,血膽劍鑄成的那一刻,依舊發出清悅的顫鳴之音,讓人心情為之一悸。
“好劍!”所有弟子都齊聲驚呼。
沐寒煙也不例外,看到這樣的鑄劍術,她終於知道什麼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難怪聶方生被譽為龍巖學院第一鑄劍大師,這手段的確了得。
“砰!”在眾人感慨萬千的時候,聶方生突然把手鐵錘子一砸,一臉怒意的朝人群望來。
所有人都是一驚,難道剛才情不自禁感嘆出聲,打攪了聶大師鑄劍,惹他生氣了?
望著一臉怒容的聶方生,下方一眾弟子敬畏交加,連大氣都不敢多出一口。
“沐寒煙,你可是看不起我這鑄劍之術!”在他們忐忑不安的時候,聶方生突然怒聲質問道。
“我?”沐寒煙皺眉。
她可是一直在專心致志的看聶方生鑄劍,連別人忍不出感嘆出聲的時候她都沒有開口,現在卻說她看不起聶方生的鑄劍術?
呵呵,還是來了麼?沐寒煙心冷笑兩聲。這個聶方生,果然不會那麼公私分明,這是要替邱永生出氣來了。
“我不辭勞苦傳你們鑄劍之法,你竟然三心二意,分明是不把我的鑄劍之術放在眼裡,若是不想學的話,給我滾出去!”聶方生破口大罵道。
“聶大師,我明明在專心看你鑄劍,學習鑄劍之術,你偏要說我三心二意。”沐寒煙的眼神冷了下去,“你說出這話的原因是什麼呢?”沐寒煙的語氣有些意味深長。
她其實也不是非學鑄劍術不可,如果聶方生非要刁難她,大不了不學是,可是平白無故被人誣衊,還被趕出鑄劍堂,沐寒煙絕不能接受了,她可從來不是好欺負的人。她進入學院只是想低調點好好學習,為何總有人來挑釁她。挑釁成功算了,可是每一次挑釁的人都失敗了,為什麼這些人還是執迷不悟?這個聶方生是導師又如何?她何曾懼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