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銀鉤鐵劃般的蒼勁大字,沐寒煙等人的心神,很快陷入空明之。
“他們這是怎麼了?”陸陸續續又有人來到學院,有的是入學新生,有的則是歷練歸來的學院弟子,看到沐寒煙幾人象石雕一樣久久的站在學院門口,怪的問道。
“廢話,站在這裡當然是參悟宗師劍義了。”
“我當然知道他們是在參悟宗師劍義,我的意思是說,他們傻了嗎?我從八歲開始被老爹強迫來這兒參悟宗師劍義,每隔幾年來一次,如今進入學院都已經四年了,都還沒能參悟出半點劍義,憑他們幾個剛入學的新生,也想參悟宗師劍義,簡直是白痴。”那人譏笑著說道。
身邊其他幾人顯然也是歷練歸來的學院弟子,聽了他的話都是一陣鬨堂大笑。
遠處,江綺綾停下腳步,也扭頭望了一眼。
“這幾個蠢貨,居然還真想參悟宗師劍義,真是不知者無畏。”身邊的少年劍士也注意到沐寒煙幾人在做什麼,鄙視的說道。
江綺綾依舊沒有說話,只是遠遠的注視著沐寒煙幾人,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小師姐,你不會覺得他們真有這個能耐吧。”一名少年劍士疑惑的看著江綺綾。
“看看吧。”江綺綾未置可否,淡淡的說道。
那兩名少年劍士突然發現,今天的江綺綾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以前若是遇這種事情,她肯定會毫不留情的給對方一個狠狠的教訓,怎麼也要打斷他們的手腳才會罷手,今天竟然輕易放過了對方,而且連狠話都沒有多說幾句。
這,可不是他們印象那個性情乖張喜怒無常一身千金大小姐毛病的小師姐啊。
難道,這個叫沐寒煙的傢伙真的有那麼厲害,連小師姐都不敢貿然與他動手?
可惜,邱自忠剛才向江綺綾介紹沐寒煙的來歷時用的是聚氣傳音,所以他們到現在除了知道沐寒煙的大名,其他的一無所知。
“小師姐,你是不是想等他丟醜,然後再好好的羞辱他一通。”一名少年劍士自以為是的瞎猜起來。
“別說話,好好看著。”江綺綾終於有點不耐煩了,聲音也變得冷厲起來。
這,倒是他們熟悉的刁蠻大小姐,那兩名少年劍士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也遠遠的看著沐寒煙。
此時的沐寒煙,根本聽不到四周的譏笑之聲,她的心神,已經完全融入那四個大字之。
每一個字,每一筆,每一劃,都蘊含著深奧玄的劍義,也蘊含著萬千變化,卻又讓人無法揣摩。
這樣的劍義,顯然和悟心劍那種考驗性質的幻象截然不同,根本讓人無從下手。
也難怪那麼天才劍士費盡心機想要感悟這宗師劍義,卻很少有人成功,因為根本不知道該從何入手。
很快,沐寒煙知道,想要感悟這宗師劍義,需要的不僅是天資,也不僅是實力,更不是恆心或者意志,需要的是機緣,沒有機緣,算再好的資質,再怎麼努力,都絕不可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