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滾——!!!”沐寒煙後腦勺幾條黑線,一腳飛出,把這幾個不著調的狗腿子踢飛,然後回屋休息去了。
這一晚,沐寒煙睡的很安穩。
有些人睡不好了,如,錦華公主。
“混賬!混賬!”錦華公主在自己的寢宮將伸手能碰到的東西都摔在了地,茶具胭脂滿地都是,入眼一片狼藉。而宮女們都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出的縮在角落裡,誰也不敢開口勸解錦華公主去觸這個黴頭。被自己的心人那樣的下面子,心高氣傲的錦華公主此刻的心情可想而知。
錦華公主終於將能摔的東西都摔完了,氣喘吁吁的坐了下來,看著滿地的狼藉心情更差了。她的腦海,此刻浮現出了夜闌渢那張冷漠而俊美的臉。她的心,在這一刻,揪心的痛。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夜闌渢,夜闌渢,你可知,我心只有你,再容不下別人。你為什麼寧願對著那個紈絝笑,也不肯多看我一眼?
良久,錦華公主終於平靜下來,心卻再次下定決心。她絕對不會放棄的,總有一天,夜闌渢一定會回頭看見她的。
……
一夜無夢,沐寒煙早精神奕奕的起床,然後開始一天的大鐵大業。三個狗腿子任勞任怨的在沐寒煙的指使下幹這幹那,晚要求沐寒煙帶去吃好吃的加餐,否則罷工,又惹得沐寒煙捶了他們一頓,才帶出去吃飯。
接下來的幾天裡,原本幽靜的小院,從早到晚響起叮叮噹噹的金鐵脆響。
“沐寒煙在幹什麼?叮叮噹噹敲了幾天了。”
“你不知道嗎,他前幾天拖了個鑄劍爐回來,還有好幾車木炭,說是要鑄劍。”
“呃……鑄劍,他會鑄劍?”
“天知道?我看是瞎折騰,他打的那些東西我偷瞄了一眼,歪歪扭扭劍不象劍刀不象刀,斧頭不象斧頭鐮刀不象鐮刀,沒一把象樣的。”
“唉,早聽說沐大紈絝不學無術,成天弄些烏七八糟的玩意兒,我原本還不太相信,今天才知道別人沒說錯,好端端的世家公子不做,居然學什麼鑄劍!那是我們世家子弟該乾的事情嗎?”
“算了算了小聲點,你忘了前幾天沐承陽是什麼下場,他要胡鬧由得他去,連家主大人都沒說什麼,輪不到我們多管閒事。”
沐大紈絝心血來潮學鑄劍的事,很快在沐府傳開了,下人倒是不敢多說什麼,只是捂著嘴偷笑,各房長輩不一樣了,說到這事暗大搖其頭,完全當成了笑話。
“啥,你說沐寒煙吃飽了撐的學鑄劍?”聽到這個訊息,沐承陽也是瞪大了眼睛。三長老這一房跟沐寒煙的院子隔得遠,他倒是沒聽到聲音。
“是啊,簡直異想天開,我們聖廷大陸的鑄劍師哪一個不是師門相授或者祖代代相傳,哪一個不是從小學起,他居然想學鑄劍,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一名馬臉護衛裂著嘴,譏笑著說道。
“那他鑄出來什麼沒有?”沐承陽問道。
“一堆刀不象刀劍不象劍的垃圾玩意,沒一件象樣的。”馬臉護衛不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