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大長老還不知道沐寒煙現在實力,只以為他比沐峰強出一截罷了,如果他知道沐寒煙已經晉升劍師之境,實力何止比沐峰強出一截,簡直就是強出數倍數十倍不止,不知該做何感想。
大長老看著手中的洗髓伐脈丹出神,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沐寒煙也懶得再跟他多說,與沐澤等人轉身便走。
沐雲水也有點發蒙,當初大長老請他過來興師問罪的時候,最大的藉口便是這洗髓伐脈丹,哪知道沐寒煙根本沒有服用過這枚丹藥,這出戏還怎麼演得下去?
雖說他是宗家九大供奉之一,有監察之權,但沐睿安身為分家家主,地位卻一點不弱於他,沒有合適的理由,他還真不能拿身份強壓於他。
“等等,事情還沒完!”就在大長老和沐雲水一籌莫展的時候,旁邊那名年輕人開口了。
“怎麼,丹藥給你們還不夠,莫非還要當場考校實力,決定這枚洗髓伐脈丹的歸屬嗎?”沐寒煙譏諷著說道。
丹藥就在大長老的手上,他直接給了沐峰相信也不會有人多說什麼,畢竟他大長老的威望在那裡擺著,但真要考較實力的話,此時的沐峰,還真的沒有資格得到這枚洗髓伐脈丹。
聽了沐寒煙的話,大長老臉色發黑,沐峰更是羞得臉色通紅。
雖然他們祖孫兩人這大半年來都只顧著對付沐睿安父子,沒怎麼關心沐家的事,但也知道沐澤等人實力大進,真要考較起來的話,沐峰還真的不一定勝得過他們。
“唉,早就說了不要再為難沐寒煙了,這不是自取其辱嗎?”沐峰懊惱的想到,卻又不敢對祖父不敬,只能把話壓在心底。
他倒不怪沐寒煙冷嘲熱諷不留情面,兔子逼急了還咬人了,更何況是沐寒煙,黑石城第一紈絝,怎麼可能省油的燈。
那名年輕人當然也聽出沐寒煙的冷嘲熱諷,卻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沐睿安,雖然這枚丹藥還在,可是你偏袒自家後人,行事不公,有違沐氏族規,依舊難辭其咎。”那名年輕人聲色俱厲的吼道。
“哦?”沐睿安有些不耐煩了,冷冷的看著那名年輕人。
“你身為一家之主,也是一城之主,卻教子不嚴,任由沐寒煙為非作歹禍害子民,這事,你又該如何解釋?”年輕人冷笑連連,接著又一臉不齒的說道,“沐敗家,沐大紈絝,沐撕衣,看看你教出的什麼好兒子,連我們沐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就你這種人,居然還有臉坐在家主的位置上,要換了是我,不如吐口口水把自己淹死算了。”
“放肆!”沒等沐睿安發火,沐寒煙便忍不住放聲怒喝。
如果這人只是羞辱她的話,或許她還會以大局為重,暫且忍耐一時,但她竟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羞辱父親,這就是沐寒煙絕對無法忍受的了。
雖然那紈絝之名本來就是父親為了保護她刻意為之,但沐寒煙也知道,如果不是自己以前年幼無知,做事太過幼稚張揚,就算父親想要推波助瀾,自己都不可能有今天的名聲。
所以在心裡,對父親揹負的罵名,沐寒煙還是心存愧疚的。
望著那名年輕人,沐寒煙的眼睛裡幾乎要噴出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