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沫點頭，“記得，那一天我正好去清水河找爺爺。
小朋友像只被全世界欺負卻還保持著警惕心的小貓咪一樣，豎著自己的弓背。
好不可憐。
現在也可憐，享受不了人世間的繁華。”
莫沫年長宋北悠三歲，早在十多年前的清水河，她們倆就見過面。
當年，莫沫去看望她爺爺，宋北悠則是那一天被賈不休的爺爺賈老不知從哪兒帶來的。
很瘦小的一隻，眼神裡卻充滿著她那個年齡不該有的冷靜。
宋北悠被賈老帶著介紹了一圈，介紹完，年僅6歲的她便躲到角落裡頭。
這是備受呵護的莫沫第一次感受到“可憐”兩個字的具象化。
孤孤零零的，從小貓咪變成了像只受了傷的小兔子。
那一刻，莫沫下意識看向自己手中的玩偶，恰好也是一隻兔子。
於是，她想都沒想地上前，將兔子塞到宋北悠手中，“送給你，它是我的吉祥物，有它陪著你你不會孤單的。”
6歲的宋北悠沒說話，只是眼神清澈地看著莫沫。
良久，在接受那兔子的同時蹦出兩個字，“謝謝。”
後來啊，莫沫一週會來清水河看一次她爺爺，每次來都會給宋北悠帶禮物。
沒怎麼說話，宋北悠惜字如金。
再到更後來，莫沫出國了，留學，讀她最愛的表演專業。
而今，就隔了這麼些年，小朋友竟然臥床一年半不醒。
真讓人心疼。
莫老看了幾眼，抬手擦拭眼角的淚花，“我年紀大，看不得這種，你陪小朋友說兩句，我去找段堯說兩句。”
莫沫點頭，“嗯，去吧，下樓梯的時候小心點。”
莫老，“好嘞。”
老人家一離開，莫沫上前，牽起宋北悠的手，“小朋友，貪睡可不好。
快醒來吧，不然覬覦段三爺的女人可要越來越猖狂了。
你是不知道，他被人說是鰥夫，多慘一個男的啊。
不過也是，你這醒不過來，他不就跟守活寡沒什麼區別嘛。”
......
說了不少，“行，那我走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