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瑾瑜從來不知道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竟然這麼大。
那鳳楚歌殺人如麻毫不眨眼，而跟前的慕容姑娘如此善解人意，這麼善良。
明明是相仿的年紀，可二人的性子竟然如此大相徑庭。
還有他藏在府中的鳳清婉……她也是那麼地溫柔如水……
再想到鳳楚歌進了雲天學院而他落選，赫連瑾瑜一陣心煩意亂。
偏巧慕容清讓他們離開，赫連瑾瑜順勢離開了這裡。
待他們離去後，楊長老臉上透出幾分詭異的笑來……
“楊長老今天很開心啊？”身後有道聲音問起。
楊長老樂得點了點頭，“是啊……當然開心……”
話出，他猛地一愣。
扭頭，只見得一身白衣的女子慵懶地靠在一邊的柱子上頭。
“你怎麼來了？”
這丫頭……什麼時候進來的？他竟然毫無察覺。
“不能來嘛？難道是破壞了長老你現在的心情啊？長老你今天這麼開心，難道是因為做了好事心情大好了？”
楊長老唇角一抽，也算是聽明白了鳳楚歌的話了，他揚起笑臉來，問道，“楚歌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啊？”
“這重要麼？”鳳楚歌開口，眼底，卻是透著幾分不善。
好個老傢伙，竟然敢拆她的臺！
明明是她想殺的人，竟然被他給救下來了，這讓她如何暢快？
楊長老察覺到了鳳楚歌的不悅，他再捋鬍鬚，“丫頭啊，倒是沒想到，你是煉藥師啊？”
鳳楚歌撇了撇嘴，“那也比不上你這個救人的活菩薩。”
楊長老知道鳳楚歌心理彆扭，他靠近了鳳楚歌，突然賊兮兮地開口，“我給她的可不是什麼解藥。”
“嗯？”楊長老這話讓鳳楚歌饒有興致地挑起了眉來。
楊長老一張老臉上露出了一絲燦爛的笑來。
整張臉如同迎風綻放的菊花兒般……
“我可沒說那是解藥，只是能夠舒緩她痛苦的藥罷了，幾日之後，等到她該死的時候，她還是會死。”說著，楊長老看向了鳳楚歌，“放心，我不會拆你的臺的，你可是自家人，我怎麼能向著外人？”
自家人……
鳳楚歌唇角微微一抽。
什麼時候，她也成了他自家人了。
就在她疑惑的時候，楊長老繼續開口了，“丫頭，我決定了，收你為徒弟，如今你是中級煉藥師，我相信，在我的調教之下，你很快能夠到達高階的！老頭我要將畢生所學全都傳授於你！”
楊長老說的滿腔熱忱，卻沒發現一邊的鳳楚歌正淡然地看著他。
她打了個呵欠……
“這個時辰似乎是該做夢的時刻。好了，天不早了，我回去補覺了。”
說完，鳳楚歌頭也不回地，徑自離去。
“哎哎哎，丫頭你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想做我的徒弟嗎？你知不知道學院裡那些想跟著我學煉藥的學生連起來可以繞學院一圈嗎？你還……”
楊長老還想再說什麼，卻見鳳楚歌早已走遠。
原地，他看著鳳楚歌的背影，輕扯了扯唇。
這丫頭……果真不能用一般人的標準來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