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此意,與要她隨時帶著那片幹苜蓿有何異?
誠然花雨田就是這個意思。
踏進黃芪肖公事房,紅校尉已回來在座,殷掠空笑著喊了聲紅叔,再喊了聲師父,繼而將自京衙主薄那裡取得的關於連可歡這人戶籍登記的資料呈上。
黃芪肖沒多大會兒看完,便讓紅校尉接過去看,他問殷掠空:“除了這些,沒有了?”
“沒了,連可歡本是外地人,近年才將戶籍遷入京城,入的便是連家旁支一脈,還是庶系。”可見連可歡也就是個被人利用的跑腿,殷掠空看到這些資料時,也覺得於乾屍案大概作用不大:“他也沒家人,遷入的那一脈是絕戶,他算是被遷來承繼血脈的。”
沒想遷入沒多久,便落了個橫屍市集。
當然之前也不知橫屍過哪兒,初死之地又是哪兒,因著乾屍被特製過,仵作驗屍,也沒驗出個所以然來,絲毫沒什麼收穫,只知道個死因,是被一刀割喉,瞬間身亡。
紅校尉也看完了:“當初安排連可歡遷戶籍進京城連氏一族的人,現今可還能找到?”
殷掠空也問過京衙主薄這個問題:“能是能,不過我們查的這個乾屍案,重點並不在乾屍本身。”
“毛丟說得不錯,乾屍案只是引出連家是否有問題的線頭,由線頭拉出來的後面,方是重點。”黃芪肖並不知花雨田已接到永安帝讓徹查連家是否與山東有聯絡的皇差,只知他是錦衣衛,為永安帝清除威脅到皇權的一切乃本職:“要查清連可歡死前進入連府,與之聯絡的人是連家四位爺的哪一位,還得想法子……”
突然想到他徒弟背後之人:“誒,毛丟,你去找你背後的那個人,問問連可歡到底是同誰直接聯絡的?”
紅校尉沒怎麼詫異,他早聽黃芪肖說過,這小子背後有高人。
殷掠空老神在在:“師父,您還不老呢,別總想著不勞而獲行不行?”
黃芪肖不以為意:“怎麼不行?能省去不少事兒呢,你去問問。”
“不問。”殷掠空沒好氣地道,“要知道,早一併告知我了,哪兒還需要我特意跑一趟京衙查線索,我又不是吃飽了撐特意去散步。”
說到散步,紅校尉想起他剛進門時,黃芪肖正聽著一個堤騎無意間在中子街看到的狀況,他甚憂地看著殷掠空。
殷掠空還在想著她紅叔為何這般看著她時,黃芪肖同步回想起這事兒,一嗓子吼起來:“毛丟!我是不是早告訴過你,別再同那隻惡鬼一處說話麼!”
殷掠空立站起身,站得挺直:“早、早告訴過……”
“那你還跟花雨田在街上牽著馬兒說話,還一路散步到京衙去!”黃芪肖大概教訓兒子,都沒吼得這般用力過,臉都吼紅了。
殷掠空睜大眼:“師父,你讓人跟蹤我?”
“呸!我閒著沒事幹!”
“那你怎麼知道?”
“小輝辦事路過中子街看到的!”
小輝,最初曾將她攔在錦衣衛衙門外的倆堤騎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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