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有些磕磕碰碰不如意,上回夜十一病倒,皇上便微服親臨靜國公府探望,其焦急之態,給京中本以為夜家風頭已漸式微的眾豪門一個迎頭捧擊。
今兒獵場一定會發生什麼事情,只是這事情是哪家對哪家,卻有些說不準。
他也不是沒早早打探過,除了謝八與英沁近來走得有些近,餘者皆藏得極深,都未讓他派去查的人給探出點苗頭來。
就在這時,經義回來了,趕馬欺近寧同紹,輕聲稟道:“大少爺,謝大少爺到東面去了,謝八小姐離開了東面,往東北方向走,與英小姐匯合去了。”
“那之前呢?謝大少爺都去做什麼了?”寧同紹問。
經義面有愧色:“沒跟到,跟到一半的時候,謝大少爺明顯早有準備,我多番受到阻攔,眨幾下眼,謝大少爺便不見蹤影。”
寧同紹面上不愉,卻也未責怪經義,又問起餘下三面。
“東面大皇子現有謝大少爺陪著,南面三皇子有莫大少爺陪著,北面四皇子有石大少爺陪著。”經義如實稟了。
“石大少爺?哪個石府?”寧同紹問著的同時,腦子也轉起來,想著京中哪幾家夠得上夜家的石府。
“已經讓人去查,還未得信兒。”經義回完,臉已快低到馬下去,低聲再道:“先時莫大少爺也不知因何,往北面山坡的那個缺口方向去,我想跟……”
“你連謝大少爺都跟不上,莫大少爺你就更跟不上了!”未等經義越稟越小聲的話兒說完,寧同紹白皙的面容已黑成一團,似隨時都得暴風雨的一大片陰雲。
經義立撲下馬,往地面一跪:“大少爺息恕!”
本在旁靜靜待著,連狩獵都暫停會兒的二皇子見狀,驅馬近前道:“這是怎麼了?出大事兒了?”
寧同季也萬分疑惑地跟上前:“大哥生這麼大的氣,可是經義辦事不力?”
他二弟他可以為了不氣著自已而不說,皇子表哥他卻得說一遍,寧同紹將經義所稟簡略地同二皇子說了。
二皇子聽後,心中雖也有些想知道謝元陽與莫息到底在忙些什麼,不過寧貴妃的囑咐言猶在耳,他力壓下這些好奇心,平靜地同寧同紹說:“不管他們想做什麼,只要火不燒到西面來,大表弟不必太在意。”
寧同紹自是聽從,不過該做的防範,他都得做足了。
此次盛事,來時他父親便經祖父之命,對他說了,絕不能讓皇子表哥受到丁點傷害,儘管旁人不是衝著二皇子來的,也不能讓餘震禍及西面。
他應了,便得做好。
做不好,且不說他沒臉回寧府,他身為寧家嫡長孫的地位,只怕也得一落千丈。
他二弟從未有進取之心,不代表他那庶三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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