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
不可能!
在他心中,誰也比不上他的阿姐!
夜旭急聲辯道:“當然沒忘!只是莫大哥不是說了麼,他娶王大小姐乃大勢所趨,待阿姐回來,正妻之位還是阿姐的!”
夜祥沒說話,莫息確是這般同他們三兄弟說的。
但此中的曲折,根本不是大姐姐回來,王大小姐就會讓位如此簡單之事,也就阿旭天天真真的,他與兄長可沒這般想當然。
夜十一被摔得七葷八素,王肆亦然。
大車終於穩穩停了下來,姐妹倆在難姑照菊的攙扶下出了車廂,腳帶飄地下了大車。
“長姐,你可有事兒?”王肆一落實地站穩,忙不迭問先一步下車的夜十一。
有難姑護著,夜十一沒受到什麼傷害,只覺得被晃得有些頭暈,站在實地上一會兒便好多了:“無事,你可有傷著?”
“沒事。”王肆自方將的天旋地轉中緩過勁兒來,又問得長姐無事,她立馬清起帳來,大聲喝斥道:“哪個不長眼的驚著我家的馬兒!給本小姐站出來!”
司河為首的王氏私衛聞方,步伐齊整地給王肆讓出一條道來,慢慢退至夜十一王肆姐妹倆的後方與左右,嚴密地守起來警惕戒備。
一讓出道來,王肆毫不費力地看到道盡頭站著一個女子,身著華貴,年紀比她大,約莫與長姐差不多,似是高門的貴女,生得不差,當然比不上她長姐,秀美的一張臉含著霜,眼底像淬了毒,看著她與長姐似是吃了她們姐妹倆。
不,確切地說,此女子不是盯著她們姐妹倆,而是直勾勾陰惻惻地盯著長姐!
再看女子身後左右,也沒帶多少人,只一名丫寰兩名護院,手裡捏著一把鞭子,她猜想著,讓馬兒受驚讓她與長姐白白受驚一場的罪魁禍首,應當就是女子手裡的這根長鞭。
“是本公主手裡的鞭子不小心甩到你琅琊王氏的馬兒……”朱柯公主站著沒動,滿眼的怨毒盡落在夜十一蒙著白綾的臉上,話雖是回王肆的,卻明顯是在對夜十一說話,“怎麼?想甩回來?”
小小琅琊庶出二小姐,尚不在她眼裡,沒資格與她說話!
“公主?”王肆神色一滯,她萬萬沒想到找茬的竟然是堂堂的公主,她轉向夜十一,“長姐……”
夜十一及時握住身側王肆的手,用力握了握,暗下示意莫要多言。
王肆的手被夜十一這麼一握,頓時消聲。
朱柯公主見狀嗤聲笑道:“王大小姐不敢?上回推本公主一把,不是很敢麼!”
王肆乍聽長姐推過眼前這囂張討厭的公主,雙眼頓時一亮,聲音壓低八度道:“長姐威武!”
夜十一嘴角微揚:“不知公主今日是特意來報那日王壹不小心推了公主一把之仇,還是另有貴幹?”
“馬兒不聽話,就得打!”朱柯公主答非所問,卻又言外有意。
哪兒不聽話了?
她家馬兒走得好好的,又沒招你惹你!
倘非長姐在旁,王肆準得當面把心裡這句話噴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