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有機會,得讓羅湖升一升遷一遷。
正好前些時候,寮國土司因寮國內部紛爭政亂頻出,苦惱尋不出亂處,左支右絀之際,生了向寮國宣慰使請援之心,並做了。
寮國宣慰司首官柴宣慰使,是個秉性守成,不愛麻煩,多一事兒不如少一事兒的性子,雖不太想插手寮國內部紛爭,然寮國土司開了口,他卻也不好全然不管,便調派了下屬官前往相助。
寮國宣慰司位於寮國與雲南省南部接攘,治南掌。
他剛聽聞此事時,覺得是個機會,便傳信讓羅湖去試試。
羅湖亦非願原地踏步之輩,他自小的大仇於早年得報,又如願娶得馮三此嬌妻,膝下雖無兒女,小夫妻倆的日子也過得和和美美。
然官職低微,少不得在昆明受些委屈。
他不怕他自已受委屈,因著出身,他自小受的委屈多得枚不勝舉,自是不怕,也從不放在眼裡。
可馮三不行。
馮三打小就是嬌滴滴的千金小姐,後遭橫禍,心志遭磨練是堅定了許多,到底仍是錦衣玉食,十指不沾陽春水,嫁與他後,卻跟著他在昆明吃盡苦頭。
因著這一份不願嬌妻再跟著他委屈,又有莫息在前頭打點,使得他有了一番作為的機會,他是牢牢攥住,一心一意想立功,繼而能有所前進。
故而當時,莫息和羅湖是一拍即合。
宣慰使調派的下屬官中,便自然而然多了羅湖一個。
對此,雖有人不解,也有人置詞。
但羅湖身後是莫息,連宣慰使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通行,餘者議上兩三句後嚼出味兒來,立刻紛紛噤聲。
寮國與雲南省南部接壤,寮國的老族與雲南的傣族、暹羅(泰國)的泰族、洪沙瓦底(緬甸)的撣族為同一族群的不同部族,他們語言相通,文化相同,地域相連,寮國境內的苗、瑤等族是從雲南遷徙去的。
羅湖本身就是瑤族,語言文化方面本來就有優勢,加之他是抱著立功的決心去的,事先不僅有莫息提供的情報,他自已也從各方面先行了解了寮國內部紛爭的由頭,與癥結所在。
一入寮國,宣慰使所派的下屬官們皆以和事佬的姿態面對其內部紛爭,想著再爭,左右也是一個寮國。
換句俗話說,就是人家打來罵去還都是一家人,他們外人插手,一個不好便是兩面不是人,內部紛爭能握手言合,那是最佳的局面。
羅湖卻不是這樣想,他劍走偏鋒,以強勢的一擊擊中,揪出寮國內部製造起紛爭的罪首寮國土司嫡幼子,又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費心取得寮國土司含淚頷首後,他當場擊殺罪首。
令罪首背後的擁護者想要再爭,也已是群龍無首。
不到半個月,紛爭平息,罪首與其擁護者一併清除,還寮國一個安定的局面。
寮國土司痛失原本極是疼愛的嫡幼子,卻也不忘羅湖之功勞,很快上表為羅湖請功,還順帶了柴宣慰使。
柴宣慰使眼見麻煩圓滿解決,寮國土司滿意,還給他請了功,雖是順帶,他也是明理的官,還是很滿意的,故歡喜之餘,看福星羅湖也是滿眼的歡喜。
這份順帶的表功,自然是落在他政績的考核之中。
回想任期間,他是無功無過。
如今有了這份順帶的功勞,任期間的政績保守估計,至少也能得箇中上,幸運些,能直接得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