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好奇覺得奇怪怎麼辦?我憋不住疑問怎麼辦?”田熾無辜地表示她自已有時也控制不住啊。
“那就等到下學歸府了,你真憋不住了,再過府來同我說說!”殷福覺得,交了田熾這麼一個閨蜜,有時真是讓她舒心,有時也真是讓她氣得無可奈何。
田熾再次往殷福懷裡撲:“阿福,你最好了,你待我最好了!阿福,你為何不是男子啊,倘你是殷三少爺,我絕對嫁給你!”
殷福無語地抱著懷裡的軟玉溫香:“可別,我可不想娶一個麻煩得不得了的撒嬌鬼!”
“阿福!”
“誒!”
時不時就得上演這麼溫馨又好笑的一幕,縱詩安含水看多了習慣了,也免不得在這個時候,不知第幾回齊齊笑出聲。
魯靖王府,悄雲院東廂。
容蘭郡主用過晚膳後,便坐在南榻看著父親的急信。
吉緩守在屋門外,吉舒在屋裡侍候著,榻几上除了擱置著新沏上來的香茗,也放著一個信封,信封封蠟已毀,信被容蘭郡主看完後放回榻几上,與信封重疊放著。
縱信擺著,可見黑墨字跡,不多,一張信紙上只不過幾行小字,筆跡蒼勁有力,亦溫和收斂,並不張狂放矢,吉舒在榻前站著,目光也半分不敢亂瞄。
讀完魯靖王加急的來信,容蘭郡主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在她看來,父親會這般及時送信來,應是父親在京的耳目遞的訊息到山東,縱這些耳目,她父親從未同她提及,但她也深知,父親不同她說,是為了保證她的安全。
“郡主,王爺是不是知道了?”過了半晌,吉舒見容蘭郡主仍不開口不動分毫,她方小心翼翼地問一句。
“嗯。”容蘭郡主應道,隨之拿起信封與信,將它們遞至榻几上的燭臺,炎紅的火焰很快將其吞噬,散落一榻幾的黑色灰燼。
吉舒心提了起來:“那王爺……”
“沒事兒。”容蘭郡主眼輕抬,“弄乾淨。”
吉舒應諾,趕緊去取布與盆子來,將黑灰掃乾淨,再端來一盆清水,重拿塊新布沾溼,將榻幾擦拭得乾乾淨淨,半點兒不敢馬虎。
終是跟在身邊的人,且一直忠心耿耿,見吉舒這般為她擔心,守在屋外廊下的吉緩想必也是一樣,容蘭郡主待吉舒清理乾淨榻几上,便讓吉舒也將吉緩喚進來,同她們道: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沒做,就不怕誰查,現今皇上只是疑,並未下定論,有人想讓我消失,我偏不能如她的意!女官之死,有錦衣衛在查,黃指揮使此人也尚可,不會為了私慾而製造冤假案,總能水落石出。你們是我身邊的人,你們的態度代表了我的態度,平日裡怎麼侍候我的,還怎麼侍候我,莫驚莫慌,一切如常,懂麼?”
吉舒:“懂!”
吉緩:“懂!”
她們聞言,無不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