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先時我幫了他大忙,讓他在聖駕前得到不小的讚譽,他覺得……覺得我還有些用,想著日後興許我又能幫上什麼忙,故……”
安有魚聽著殷掠控斷斷續續的言語,不疑有他地點頭道:
“原是如此。毛丟,十一很關心你,我身為十一的師伯,亦知你是個不錯的少年,不管如何,我與十一同樣不希望你被花督主利用,或傷害。”
殷掠空鬆了口氣,能讓安有魚不再多問,其他說的什麼,她連連點頭應承:
“我明白!時候不早,我也不能待太久,還得回土地廟去,我叔抄了豬肉,說讓我今兒早些回去。”
安有魚起身:“如此,你趕緊回去吧!”
殷掠空起身向安有魚揖禮:“有勞安太醫!”
安有魚笑拍下殷掠空的肩頭:“你我既皆是為了十一,便是自已人,自已人何需如此多禮。”
殷掠空抿出笑容從善如流:“是!”
在忘返茶樓與安有魚分道揚鑣後,殷掠空直回土地廟,哪知剛進廟後院,便聽見黃芪肖與她叔自屋裡傳出來的說話聲。
“師父?”殷掠空進屋喚道,“師父怎麼來了?”
黃芪肖斜著殷掠空:“我不能來?”
殷掠空立道:“能!當然能!”
“過來陪你師父用膳,我去給你拿多一副碗筷來。”毛廟祝邊起身邊道,出了屋,往廚房走去。
殷掠空至桌邊坐下:“師父是不是有事兒要問我?”
黃芪肖夾了片抄得忒香的豬肉丟進嘴裡,嚼了嚼,直盯著殷掠空問:
“老實說,花雨田先時說帶你去一個地方,到底去哪兒了?”
殷掠空道:“玉秀山玉秀莊前啊,師父,我不是早同你說過了,怎麼還問?師父不信?”
“信。”黃芪肖數著白噴噴的米飯,餘光往廚房那邊瞄,見毛廟祝尚未走回來,他壓低聲音問:“先時問你,你紅叔在,為師怕你開不了口,故未深問,此後又忙於公務,沒時間問,這會兒你老實同我說,那惡鬼是不是威脅你辦什麼事兒了?”
殷掠空搖頭:“沒有啊。”
黃芪肖瞪眼:“那日暮出衙,你神秘兮兮跑哪兒去了?別以為我不知道,還沒日幕,你便急著出錦衣衛衙門,說!到哪兒去了!”
“就是……”殷掠空努力想著理由。
“是不是花雨田那傢伙又讓你去見他了?他到底是何目的?對你到底是何意圖?”黃芪肖沒耐心等殷掠空絞空腦力想個理由給他,便噠噠噠地將自個所猜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