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走了,紫竹說她會盡快回來的,叫唐逸風不用擔心。
唐逸風又罵了一句:“傻子!”
可他也只能如此,唐逸風內心還是極為感動的,除了家人,紫竹算得是對自己最有情義的了。
景先生是師父,情分不同,天佑是發小,情分不同,府尹是親爹,情分更不同,反正唐逸風是這麼想的,也是自我感動了一番。
連日來,唐逸風右手不好使,便專使左手,漸漸的也掌握了技巧。
先生給的骸骨,唐逸風已經摸得光滑溜手,先生還真是智慧天才,那骸骨想必是假的,以皮筋兒穿之,串聯成形,唐逸風觀之,卸之,便知人體結構之奧妙。
但也有副作用,唐逸風看的多了,唐逸風現在見人都如看骸骨一般。
唐逸風跟正在院中餵雞的雪落打過招呼,搖了搖頭,美人骨,再美也是骨。
唐逸風嗖的躥上山石,逮住一隻松鼠,他準備摸摸松鼠的骨骼。
不多時,這隻松鼠便四肢癱瘓的趴伏在青石上。
好玩兒!
唐逸風便去叫上宛月,宛月又叫上小青姐弟,小青又叫上大小乞兒。
唐逸風基礎紮實,而今每日勤練不輟,十餘日,輕功便精進不少,領著孩子們,追得李嬸兒家的紅原雞飛落山崖,迷途不返,又攆得王叔家的黑狗不敢出門,怕唐逸風卸它前腿,叫它犁地。
叫李嬸和王叔好一通訓斥。
看村民的不能攆了,唐逸風又帶著他們,逮住野雞,讓野雞金雞獨立,逮住野豬,叫野豬前腿爬行。
這日,唐逸風看見幾只紅腿小隼,個頭不大,卻長得異常兇猛,費了好大功夫,逮住三隻。
卸下翅膀,當小雞養在草房院中。
沒想第二日,這比拳頭大不了多少的小隼,不但將雪落的大公雞抓得滿園飛,還吃了雪落新養的三隻小母雞崽兒。
“爹!說什麼我也不叫這唐什麼玩意兒住了!”雪落早起便在院中跟爹爹李賀之叫嚷,“這人就是個禍害!你去問問李嬸兒!把李嬸家的大花雞和王叔家的大黑狗都攆成啥樣兒了?我不管啊!他要還在咱家住!我就去李嬸兒家住!”
“這……”賀之先生為難的直撓頭,“你去李嬸兒家,不好吧?”
“那你說吧!反正有我沒他!有他沒我!”
賀之先生一副心疼女兒的模樣:“那我一會兒去跟李嬸兒說一聲兒。”
“爹!!!”
雪落如願的住到李嬸兒家了。
賀之先生便每日與唐逸風飲酒作賦,賞月談天。
又是一個朗月舒雲的夜晚。
紅紅的篝火上,一隻烤雞在滋滋冒油。
一老一少,兩人端著酒碗相視而笑,那笑映著紅光,洋溢著無拘無束的暢懷。
“逸風啊,你準備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