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拖著傷一路逃到了靈界與冥界的交界處。
在界碑後面,有一個山洞,他立馬躲了進去。
他得趕緊處理一下傷口,傷口都已經開始腐爛了。
處理好傷口之後,常山癱倒在地,衣袍染滿了自己的血跡,頭髮凌亂不堪,臉色蒼白,滿是汙垢,彷彿老了十來歲。
白日裡看起來還神采飛揚的仙官,這會兒看起來還不如凡塵街頭巷尾的老乞丐。
常山用神識探查了四周暫未有逼近的殺氣,於是開始打坐入定修煉,提升自己的修為,不然一旦出現靈力枯竭,這逃亡路上,那他一定會死得很悽慘。
到了第二日黎明破曉,常山從入定中醒來,又恢復了往日的神采。
不過他這回兒長記性,雖然沒有感受到洛澤追來的殺氣,但是他依舊馬不停蹄的逃往了冥界。
洛澤幾乎舞了一晚上的劍,此刻披散著頭髮,坐在一棵桃樹下渾渾噩噩的睡覺,身旁堆滿了空酒壺。
“殿下,您真是讓屬下一頓好找!”
不為找了他一早上了,看到滿地的酒壺,氣得不行:“殿下,怎可又揹著屬下偷酒喝!”
洛澤這副頹廢滿身酒氣的樣子,不為著實擔心。
“不為,你現在是越來越膽大妄為了!打擾本殿睡覺不說還敢管起本殿的事了!”洛澤閉著眼睛有氣無力的說著。
“那殿下把不為抓去喂您後山養的雪狼吧!”不為更加生氣了,表情委屈極了。
“說吧,找我何事!”洛澤才不想安慰他呢!
“屬下找您能有何事?自然是找您回去喝湯藥!”不為的語氣委屈得很。
洛澤睜開眼看著他那樣子好笑又好氣。於是洛澤逗他道:“本殿不想喝,成不成!”
“不成!”不為一聽這話就開始囉嗦道:“您身子尚未大好,醫官說了,得喝上五日,您如今才喝第二日,怎可在此事上偷懶?…”
“好了,一個大男人怎的如此囉嗦!”
不為還要繼續扒拉,但是洛澤不想聽他說了,等會兒這小子會越說越來勁,煩得很。
“殿下嫌棄屬下囉嗦,可下道法旨,將屬下的嘴封了去。”
“行了,走吧!”
聽到洛澤這話,不為立馬轉身頭也不回的就走。
洛澤見他如此不守規矩也不生氣,不過好歹應該等等自己吧,結果人家不甩他,“看來是真生氣了。”
早膳之後,洛澤躺在雅室的軟塌上喝酒,他實在無聊,於是廣袖一揮,眼前就出現了雲煙對映著常山的一舉一動。
常山已經到了冥界,低等的妖邪鬼怪看見他躲閃不及,對於這些小嘍囉來說,常山可是大仙,一掌就能將他們打的魂飛魄散。
常山沒有功夫管那麼多,一路揮霍靈力往冥都遁去了,那裡才是他要找的最佳藏身地兒,然後再想法子對付洛澤。
“掌櫃的,給我一間上房,再備些吃食。”等到了冥都,常山直接去了一家上等客棧。
“好的,客官,二樓天字號廂房一間。”
冥都的普通小鬼小妖並不怕他,生活在這冥界的都城冥都,什麼上神魔君沒見過,他們早就習以為常。
冥界掌管下界輪迴,本就是個魚龍混雜的腌臢地兒。
因此那些高高在上的神魔自然最喜來他們這冥都做些黑暗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