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哪樣?”瀛求無意地問道。
白玉回過神來又道:“那麼他是你的上司啊,你的上司你都置之不理嗎?”
白玉話鋒突轉,不知這老頭不救金湚是有意還是無意,不如激他出馬。東仙聽煩了,轉過身去繼續吃,又道:“當年火神隕落我是很傷心,但是都這麼年了,我已經習慣了閒雲野鶴的生活了。火神是不能回來了,可是他的後裔又找上門來了,我救醒他,又有人整日管我,我好日子過夠了?”
“那你是要見死不救嗎?”白玉生氣了。
“救不了!救不了!”東仙瀛求繼續吃著他的好吃的。
“那我——拆了你家!”說罷起身運氣。
“哎哎哎!”東仙轉過身來,道:“行,算你狠。”將手中的食物摔在石桌上,走到孝忠身邊。問白玉:“你可知道當年火神如何殞命。”
“你問我呢?你不知道嗎?”
“今日就算我救回這個人,不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若連累了你的什麼人,我可擔不起?”
“救人一命而已,怎就連累我的什麼人啊?”
“你看此人樣貌,生前肯定不是個省油的燈!桀驁不馴,意氣用事,重情重義!”
“你是誇他呢?”
“哼……”瀛求輕笑一聲。
白玉又道:“自然中的每一事物都有他生存的道理,既然老天保佑火神後裔延續到今日,我相信就一定能有辦法化解。”
“你看,”他指著香魂,道:“一個與他只有一面之緣的人都能為他捨命守護,何況別人,火神如此恩澤大地,我相信一定有化解之法。”
東仙看了看香魂,突然笑了,“我怎麼忘了她了。”
道:“那,這可是你讓我救的,到時候出了什麼事,可別怨我。”
“我知道,我相信,倘若今日溟師在此,他,也一定會這麼做的。”
“行。”瀛求說道,“不過,現在他的心被人挖開了,被取了火種,自然只是一幅軀殼,如果找回火種或許還有救。取火種一事交給她吧,你跟我玩幾天。”
“火種在哪裡?她怎麼取?她一個柔弱的女娃娃?”
“她柔弱?這山底到山頂三天三夜的行程,她一個人,負重幾百斤能上來,她柔弱嗎?”
“哎,還有,你們最近不是在找什麼馭龍珠嗎,火種被種下了,就在馭龍珠裡。”
“那——”白玉的確無話可說。
“哎,兒孫自有兒孫福,她有能力救回他的夫君。甭管她,我們鬥蛐蛐去。“說完又如孩童一般拉著白玉去外面鬥蛐蛐,白玉問道:“什麼夫君?她倆只有一面之緣。”
“哎呀早晚都是她夫君。”走啦走啦。
白玉跟著東仙向外走,回頭不住地看香魂,原來和香魂在一起從來沒想過她會有他的夫君,這今日猛提到出嫁,心裡竟有些酸楚。
“哎,那,金湚呢?”
“先玩一會兒再說!”
白玉被他弄得糊里糊塗,不過,當東仙倒出兩隻健壯的蛐蛐時,又似乎全然忘了,二人樂此不彼地逗了起來。
這二位仙人不知玩了多久,香魂休息了很久終於醒了,一番簡單梳妝又恢復了往日姿色。
以為那個仙人一定救了金湚,樂顛顛地下了床,才見孝忠還被仍在地上,原來之前誠心地懇求全然無果。心道:或許還是不夠心誠,便又跪在石凳旁等著老仙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