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戈說著就上來一人。
“慢!”紅玉見這兩個娃兒要捱打,忙說話了,聽見呵斥那個人又回去了。
紅玉道:“夫君,今日是非要鬧出人命來嗎?朝陽一路風塵僕僕怕是幾日都沒有閤眼休息,這才幾句話就要動家法,這難道不是你的骨肉嗎?”
“哼——不孝子,既然如此才回來便處處與我過不去,你當那戰場是你們兒戲的地方嗎?為父曾經與他們同行,那槍林箭雨,稍有不慎就丟了性命,你們兩個乳臭未乾,呈什麼能耐,今日說說就罷了,莫要再提此事。”
二人面面相覷,也都是識趣之人若再說下去,今日怕是真的要挨鞭子了。
次日清晨,子卿不顧大夫勸說,整理好衣妝拿了配劍便出了客棧,子卿自知受的都是皮外傷,自從與遮天盾融合一體,這些傷便不算什麼,他卻不知當時中毒白玉冒險討得九生仙果,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而眼見水族日夜侵吞著九州山河,百姓疾苦,想到這裡便一刻不能停歇,在馬廄裡牽了匹好馬便要上馬。
這時百里朝陽公孫驚豔也趕來,百里朝陽看這樣子金叔父是要整裝待發,也準備跟著走了,在子卿後面說道:“我發誓誓死追隨金叔父,”又走到子卿對面面對子卿道:“我這輩子都要做你的右手。”
子卿也望了望他,想想這一路來有多驚險,百里朝陽又經驗甚少,但他果然言出必行處處維護自己,這一路來自是刮目相看,但畢竟他是百里戈愛子,本就對百里家愧疚難當,倘若真因為自己百里朝陽再有閃失,那真的這條命不能再欠著了。想到這裡只好冷冷地說道:“不需要。”
便裝作不屑帶著公孫驚豔走開了。
但百里朝陽心念堅定,心道:“不論你如何打壓,我都不會離開你的。”
這時百里朝歌追上了朝陽,道:“追誰金二將軍好玩嗎,我也要去。”
百里朝陽道:“朝歌,昨日不是轉移話題故意說的嗎,難道你當真了?”
“金煜將軍當年可是追隨金湚將軍上戰場的,你看我倆也是,那一定很好玩,我可不是開玩笑的,哥帶上我吧。”
百里朝陽想到這一路艱辛幾次險些丟了性命,這何談“好玩”二字啊,知道他是胡鬧便搖了搖頭道:“等你長大了,哥哥就帶你打仗去。”
說完追隨子卿去了。
聽見了這句話子卿不禁回頭望了一眼百里朝歌,不由得想起當年年少的自己,不也是如此執著的要追隨孝忠嗎?
當年,孝忠也曾說過同樣的話,而時過境遷,這一輩人也如當初他們一般熱血沸騰,又怎能忍心拒絕。
如此百里朝陽百里朝歌便追隨子卿而去。
百里戈也出了來,在後面只嘆氣,道:“我們上輩子欠了金傢什麼,賠了夫人賠了孩子,如今就連這兩個兒子都跟丟了魂似的被他籠絡了。”
“這便是宿命吧。”百里夫人道。
原來夜深之際,百里朝歌又來央求百里戈答應這件事,但百里戈仍然堅持己見,百里朝歌只能再求百里夫人紅玉。
百里夫人道:“那我如何為你做主,你孃親豈不是要怪我?”
“我孃親只顧打牌,母親求您了為我做主吧。”
“也罷,夫君,我百里家世代經商,從未有過從戎將才,我想不如大膽放開他們,就憑金將軍的為人,我想他們兄弟二人或有建樹也說不定。”
“可是,那與經商不同,經商之道不過賠賠賺賺,他們可是過著刀頭舔血的日子,我說過我曾與他們同行,那血雨腥風的稍有不慎便會丟了性命,那場面著實不是開玩笑的。”
百里朝歌道:“那你不是回來了嗎,不也沒事嗎?”
“那是僥倖!”
“你怎知我就會沒命?你們都說我福大命大。”
百里夫人又道:“夫君,當年你一心栽培朝陽練習武功,雖是一心報仇,但如今看來,事情已經不是你能掌控得了的了,想勸回朝陽是不可能了。
再想想家國之邦,如今外敵來犯,我們每個人都在裡面東躲XZ,不去抵抗,終有一日還有哪一寸土地能藏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