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捋好沒有？”趙瀾笙扳過她的臉讓她正視自己。
有這麼複雜嗎？
容玥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吻住她的唇，帶著幾天不見的思念瘋狂地親著她。她幾乎無法正常呼吸，喘氣，“別又用這招扯開話題！”
“嗯？”
“你還沒告訴端木琰，你是他親生兒子？”
“玥兒，你是不是一開始沒有懷疑過我是我娘被老皇帝被逼所生的？”他沒有先回答她，而是反問道。
容玥一點都不意外於他會這樣問，“你說要報仇的時候，沒有一點猶豫，如果皇帝真是你的親生父親，我猜想你也接受不了吧，而且你都用公婆這麼顯眼的字眼了，我為什麼要懷疑？”
趙瀾笙聞言像是放下心來，“玥兒是聰明。”
“那回歸正題，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他你是他兒子？”
他不只一次被問這條問題。
“玥兒，你不要再問了，短時間是不會的了。老皇帝現在要對付的人是我，他以為娘早死了，也不知道……爹的存在，只知道我不是他所生，萬一讓他知道我爹是誰，一定會想辦法殺了他，還會發現我娘沒死而一起殺了。我不想他們有危險，你明白嗎？”
“可在他眼裡，你不是他兒子，我看到他對你的態度……”
“時間問題而已，到了合適的時機，我會告訴他。”
容玥雙手環住他的脖子，知道他心情不像表面那般平靜，不再問他關於端木琰的問題。
……
“若楓，你還沒有告訴玥兒，我的事吧？”
“沒有，我一直保密。”花若楓揺頭並不解的問道：“師姐，這也不是什麼天大的秘密，你為什麼不能告訴她？”他沒有告訴她找到任側妃的事。
洛千雲當然不會告訴他在現代的事，“我只是還沒想好，怎麼跟她解釋。”
花若楓望向牆壁，隔壁正是容玥跟趙瀾笙在的房間。
“若楓，你是不是喜歡她？”
她正好說他的心思。
“……我，我喜歡有什麼用？她喜歡的人又不是我。”
“你沒有跟她表明心意嗎？你不想跟她在一起？”
在一起……嗎？
雖然他守護她很多年，但她從來不知道他的存在，所以他從來不求她回報什麼。
一方面是他心甘情願的守護，另一方面是害怕聽到她拒絕的答案。
他想爭取，卻發現根本爭取不了，於是……他識趣地放棄。要不然讓這種喜歡變成了執念和心魔，他怕自己會繼續深陷進去到無法自拔的地步。
他的守護是為了讓她幸福，她也確實遇到幸福了。
達到這個目的好，不管讓她幸福的物件是誰。
“師姐，我跟她是不可能的，玥兒不會喜歡我，她只是把我當兄弟。”
“為什麼？你沒想過嗎……”
“他們會成親。”花若楓自嘲的抬眸，“你也看見了，他們很親密，玥兒一直想著的人都是他，我不可能跟她在一起。”
“……我知道了。”
洛千雲說完，忽然伸手把他抱入懷裡，“若楓，辛苦你了。”
她沒有盡到母親的責任，讓師弟代替她照顧容玥多年，本該快樂無憂的童年卻在江湖流浪度過，她不止對不起師弟，還對不起太多人。
花若楓沒有回應她，始終面無表情。甚至……看不出他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