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若楓拿過鳳紋玉佩,系在腰帶,這幾年來他一直小心翼翼的帶在身邊,從未被人發現過,直到次不小心落在房間裡,結果……被趙瀾笙撿到了。
以他的聰明,只怕他對他的身份也能猜出個**。
攤這麼強的對手,他該是什麼樣的心情?……
他扯住韁繩,快速的往安陽城的方向奔去,由帝都到安陽城的三日路程硬被他縮短到一日,終於到了蕭國的軍營。因為打仗的關係,到處可見人煙凋零,滿目瘡痍。
他聽到了許多關於安陽城的戰況,並沒有如帝都所言那樣難以應付,反而是聽聞趙世子只幾日便把繁疆的軍隊逼退,一潰千里,才不至於讓安陽城失守。
他說嘛,趙瀾笙哪有那麼容易敗了?
到軍營前,他從馬躍下來,被兩個手握長槍計程車兵攔住,“軍營重地,不得進入。”
花若楓正想說什麼,聽到前面傳來一把聲音,“讓他進來吧。”
“是。”
花若楓牽著馬,腳步始終很慢,或許是想不通一些事,“你為什麼要幫我?”
“沒辦法,本太子也不想幫你,聽納蘭赫那個小子說,我那小妹很緊張你,要不然我一定會把你攔在門外直到天亮。”軒轅徹掃視他全身,視線剛好落到花若楓腰間的玉佩,瞳孔微縮,“你這個是……”
還沒等他問完,花若楓撩起衣袍一角擋住那枚鳳紋玉佩,那看似鎮定卻略微慌張的神色彷彿在掩飾什麼。軒轅徹見此也不再問下去,“你大老遠來軍營幹什麼?”
“我有事要和趙瀾笙說。”
“他這幾天很累,有什麼事等贏了再說!”
“那我更要去看他。”
也不顧軒轅徹阻止,他自己去問,終於找到了主營帳,立即便衝了進去。聽見動靜的趙瀾笙起了身,語氣出乎意料的冷靜,“你來了。”
“我已經查出來了,是魔教動的手!”
“原呢?”
花若楓砰的一聲甩下醫箱,此刻的他多少也有些煩躁和憤怒,“他自己去魔教拿解藥了,我已經讓人暗跟著他,必要時候會保護他。”
趙瀾笙的眉宇明顯舒展了下,似是終於放下心來,“你還有別的事?”
“姓趙的,難道你還要瞞著我嗎?”花若楓手撐著桌子,俯身凝視著他,目光變得犀利而尖銳,“安蓁是南榮國的公主!”
“你不是早知道了嗎?”
“可你從來不告訴我,她會蠱術!而納蘭輝的也是蠱毒!”
話音剛落,花若楓的衣領被抓住,反身被逼壓在桌子,趙瀾笙盯著他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冷厲和嗜血,一股沉澱已久的恨意再度浮來,“是又怎麼樣?會蠱術難道她要被懷疑是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花若楓被他抓得氣急敗壞,他從來沒有這樣被逼過,“我是說,既然她會蠱術,為何不讓她救納蘭輝?!”
趙瀾笙把他逼得更後,目光如血,“她已經死了!”
“好,當安蓁死了!那你呢?”
“我不會蠱術,救不了他。”
“那你還糾結什麼?!”
“我不能讓她再暴露於人前,這樣她會被盯,我已經分不出精力再去保護那麼多人。”趙瀾笙的語氣忽然變得沉靜,本疲憊的他嗓音已然沙啞至極,低沉得充滿磁性,“更何況她身體一直不好,我不能讓她因為施法救人而再次失去了好不容易儲存多年的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