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秦越再度冷冷出聲，“小環。”
小環是秦靈霜的貼身丫鬟，她轉過身，“少爺有何吩咐？”
“小姐她怎麼樣了？”
“小姐不太好，一直都沒有醒來，還在昏睡。”小環神色擔憂的回應道：“少爺，要不要請大夫或者御醫來給小姐看看？奴婢擔心小姐的病會變得很嚴重。”
“不用，她只是心病，自然會好的。記得照顧好小姐，不要在背後再說她的壞話，除非你不想活了。”
小環點頭，“奴婢明白。”
秦越沒有再看她一眼，轉身走向秦丞相的房間裡，秦丞相又招待完到來的官員離開，獨自坐下品茗著香茶，並揮手讓下人們都退下，秦越見狀微微彎下身，“父親。”
“嗯，她身體怎麼樣？”
“還好。不過父親，只有兩個月，我等不到了。”
“你放心。”秦丞相放下茶杯，眼底閃現一抹多年來練成的老成沉穏與潛藏的奸詐光芒，“算她被嫁過去了，也不會影響我們的計劃。”
說不失望是假的，秦越知道他與秦靈霜……這樣的關係，名不正言不順……
“那父親，我們要在明年之前完成計劃，以報當年家族被滅之仇。”秦越抬頭，神色更加堅定，“我一定要那老皇帝好看！”
“不是明年。”秦丞相的聲音起兒子更冷，更低沉，“很快，我會讓納蘭景嚐嚐被覆國的滋味！”
“那父親，如果靈霜不能接受那天晚和她……的人是我……”
秦丞相打斷他的話，眼全是算計的光芒，“沒有如果，除非你不想報仇了！”
秦越當即低頭，“對不起父親。”
與此同時，一道快不可見的身影從門外閃身離開，幾乎不帶任何氣息和殘影。
趙瀾笙從床站起來，這幾天傷好了不少，是被毒蛇咬過的地方依然還覺得疼痛，畢竟是內傷，不外傷好得快。
“她有沒有來過？”見到青羽衛，趙瀾笙劈頭便問了一句。
離知道他說的是誰，揺揺頭，原站在角落雙手抱著長劍，抬頭看見自家世子微微失落的臉色，手不由得顫抖了一下，感到不可置信於世子臉的表情。
經過秦靈霜這麼一鬧，容玥算想再來，心裡也難以不產生介懷。
因為那不是別的事，而是……趙瀾笙至今仍不相信，秦靈霜的第一次給了他。
在他心裡暗暗祈禱著這不是真實的，老天爺似乎不忍心而給出了回應，房門被開啟，出現一抹高挑的身影。
小環伸手摸到臉頰邊，一張軟軟的人皮面具被扯落下來，風抬起頭，徑自走到床前跪下，“世子。”
“怎麼樣？”
“屬下到丞相府探聽，終於查到了真相。”她說到這裡，神情有些猶豫，似乎在躊躇著要不要說下去。
“說。”
風把秦丞相與秦越父子的對話全都一一轉述，“……情況是這樣。”
“秦靈霜那邊？”
“屬下得知，當天秦小姐說的那天晚的那個人，是……秦越公子。”
啪嗒！角落裡站著的原忍不住鬆開手，長劍掉到了地。
饒他是青羽衛的首領，平日裡沉穏冷靜，這個時候大抵也不能接受。
所有在場的青羽衛，都倒抽一口冷氣，不約而同的看著面前虛弱的男人。這是下意識的動作，大家都只忠心及聽命於他。
這個時候，趙瀾笙嘴角勾起抹笑容。
那笑容，帶著幾分冷傲和邪氣，還有一絲自在必得，彷彿一切盡在他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