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還特意訂了包間。
“客官，這邊請。”
納蘭恆被小二帶到酒樓最大的包間，一開門，秦越便起身，笑道：“公子。”
“你出去吧。”納蘭恆揮下手。
小二眼底劃過一抹精光，然後退了出去。
秦越坐下斟了一杯普洱茶，遞到納蘭恆的面前，“沒想到三皇子這麼爽快來赴約。”
“在外別叫我三皇子了，況且這麼久都不能放鬆，難得秦公子邀約喝茶，我當然願意來赴約。”納蘭恆禮貌地笑了笑。
“最近，譚尚書的動作倒是挺快，一下子適應了刑部的工作。三皇子選人得當啊。”
納蘭恆拿著茶杯的動作一頓，隨後佯裝隨意地笑道：“秦公子說這話什麼意思？”
“三皇子，咱們明人不說暗話，譚尚書是磬河縣主的兒子，她的孃家跟誰家是好友關係，雖然沒有人知道，但還是很容易猜的。”
說得夠直接，納蘭恆眼底漾起笑意，“秦公子真是慧眼。話說回來，最近江湖倒是掀起不少腥風血雨，尤其是極為猖狂的碧月門，將來會威脅皇城和百姓們的安全。”
“一個江湖門派對於朝廷確實是個麻煩，能不招惹則儘量不招惹。可是如果能夠一舉端掉……”
碧月門是哪位朝廷人的江湖勢力，秦越要查起來是不會不知道的。
“還勞煩秦公子費心借用兵力，徹底剷除這個可惡的幫派。”納蘭恆爽快一笑。
兩人仰頭喝了幾杯茶，都露出一個不言而喻的眼神。
……
當晚抓住魏君華，其實秦靈霜嚇得也不輕。畢竟這種事，她從沒遇到過。
“小姐，少爺回來了。”
“哥哥。”秦靈霜從書房裡走了出來，此時年底已經下雪，雪花紛紛揚揚的落到她的身，秦越見狀撩撥了幾下，“靈霜，你怎麼出來了？”
秦靈霜淡然的揺揺頭，“我不冷，馬要騎射大會了，我本來想今天出去練習的。”
“下那麼大的雪，萬一摔倒了怎麼辦？咱們不騎馬，去練射箭。”
“騎射是要坐在馬射箭的呀，那我只練射箭有什麼用啊？”
“那今天干脆不練習吧，你喜歡的話，我陪你畫畫。”秦越輕輕的牽住她走進書房，帶到書桌前，“我好久都沒看你畫了，想看看你的畫功有沒有退步。”
秦靈霜嗤的一聲笑了，眸有著不滿的神情，嗔怪一聲，“哥哥，你可別瞧不起我，書院的夫子們、父親，還有趙世子，誰沒有誇過我？”
聽著‘趙世子’這三個字，秦越眼底劃過抹陰冷的笑意，卻一閃而過，他握緊她的手背，“那給我畫幅肖像畫吧，每次都是山水畫，看膩了。”
“好啊。哥哥，你坐那邊。”
秦靈霜邊提起筆，邊看著秦越的容顏，“我一定會把哥哥你畫得很俊的。”
秦越的目光變得更溫柔，看著她純真嬌俏的笑容，彷彿在欣賞著這世間最好看的畫面。
靈霜，我絕對不會拋棄你。
花了半個時辰，可說是費盡了心機，秦靈霜越看畫像越美，遞到秦越的手裡，“哥哥，這好不好看？”
“好看，靈霜畫什麼都是好看的。”
“你只會誇我！”
秦越收起了畫像，“我會好好珍藏的。”他突然抬頭盯著她，“靈霜，你給他畫過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