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的‘他’，自然是指趙瀾笙了。
想不到他這麼固執……花若楓忽然覺得他所有的勸說都是廢話，端木琰始終軟硬不吃，“好，你繼續做你的懦夫一輩子！算整個端木家族不肯幫他，我們慕容家族也會傾力相助他報安蓁之仇！端木琰，你別以為沒了你，仇報不了了！”
花若楓說著，便隨趙瀾笙的方向離開。
端木琰單手撐地站起身，抓住了洛千雲的手腕，“你帶他們進來的？”
“不是……”
“把你的師弟弄過來說些有的沒的，你很想立即擺脫我是不是？！”
“……”
他伸手捏緊她的下頜，“我告訴你，即便我跟趙瀾笙合作了也不會真正的承認他！你一輩子只能留在我身邊，打扮成安兒的模樣！”
“不，安蓁是我的好朋友，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她愛的人這麼痛苦，帶著仇恨過日子！你想留我做替身，我沒有怨言，但趙世子他可是……”
“別再跟我扯這些沒用的！你今天一整天只能陪著我！我要讓你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位置！”
洛千雲被他拉著走到安蓁的臥房，安蓁去世後端木琰每天都會親自打掃她的房間一遍，絕對保證要乾淨得纖塵不染。
剛走進去，端木琰把她往桌壓下去，俯身對視著她的眼睛，之所以找她做替身是因為洛千雲的眼睛和安蓁的很像，都是清澈明亮得如同湖水般，不知不覺間洛千雲的臉彷彿變成安蓁的，他的眼神變得柔軟，“安兒，我愛你……”
聽著他喊自己另一個人的名字，洛千雲能感覺到他的內心有多痛苦，又不想打破他美好的幻想，微微點頭，“嗯……”
“安兒……”端木琰薄唇往洛千雲的眼尾落去。
他對安蓁的感情，已經深得看不到的人都是瞎子。
洛千雲沒有推開他，因為她不忍心。
難道真的只能看著他痛苦了嗎？
另一邊，花若楓跑出了雲清樓，卻找不到趙瀾笙的身影，他像人間蒸發一樣消失不見。他嘆口氣，這個時候他會去的地方，應該是……陵王府。
趙瀾笙已經不顧一切穿過後院來到琳琅閣，他跑到容玥的臥房前踢開大門，尋找著容玥的身影。
“咦，你怎麼來……”容玥還沒說完，身子被緊緊地抱著。
趙瀾笙的呼吸已經變得虛弱，卻仍然喊著她的名字，“玥兒，我好想你……”
“怎麼了？”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他好像在哭，容玥很少見他這樣。
“玥兒，我好沒用，我想不到別的辦法了……”
端木琰他想象還要恨他，他再怎麼努力也沒用。
有太多的事情壓著他很久了，他一一承擔卻沒有多餘的力氣全都處理好，但最重要的是，他不會讓她看到他有多苦。
她不適合知道這些，因為會讓她也痛苦。
“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他鬆開了懷抱，“接下來很危險，看你的了，知道嗎？”
他話題轉得太快，她過後才知道他是在說射藝那天害她差點輸掉的人，她點了點頭，“我知道。”
“事不宜遲，我來教你兩招，過來。”他拉住她的胳膊走進院子裡，並讓風把她的劍交給容玥，“玥兒，我不想你有危險，我想你有自保的能力可以嗎？”
“嗯。”
“跟我學。”
“好。”
他教她什麼，她學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