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忌日的儀式是,先到佛堂祈禱,然後到山脊,每人均被分發一個銅鈴。
在佛像前,搖晃銅鈴,以鈴聲寄託哀思,告別死者亡魂。同時由大長老帶領眾人來到事先準備好的祭壇,擺供品,按照眾人的身份地位開始依次前祭拜。
祭拜結束後,須交已抄好的經,再由大長老朗讀經,以告慰亡魂。最後,在死者的墓前把經燃燒。
眾人足足等了半個時辰,因為沒有等長老們出現,儀式便不能正式開始。
“到底還要等多久呢?長老們還沒來。”
“噓,別吵。”
“……”
談話聲悄悄響起,所有人都不敢大聲說話,以免驚擾了神靈和亡魂。
趙瀾笙緊閉鳳目,神色始終平淡如水,這樣溫潤如玉的男子,彷彿帶著一種不染塵埃的清高雅緻,如水墨畫般恬淡美好,讓人不由得為之傾倒。他蔥白纖長的手指緩緩揺著銅鈴,俊顏臉色無波,身姿清俊秀雅,眼角滑下的一行清淚淺得看不到。
花若楓悄悄睜開眼睛,眼尖的他很快便看見男子眼角下的淚水,眸閃過一絲詫異,更肯定心的猜測。
站在佛像最前方的端木家主,作為安蓁的丈夫,他在場任何人都要傷心,他雙手夾著銅鈴輕輕揺晃著,彷彿要把心所有的哀痛化為思念寄託於其。
悲傷地寄託哀思的男子容顏俊美,鳳目狹長,眼尾斜飛,鼻樑高挺,不帶一絲修飾的白色長袍襯出他清秀高雅的氣質,乾淨得如同徐徐吹過的清風,不同於趙瀾笙如挺拔修長的青竹般的秀逸溫煦,他更有種讓人驚豔不已的俊美高貴,和淡淡的疏離。
一名白髮蒼蒼的年男子穿著白衫,此時手握木杖出現在眾人面前,走動時木杖繫著的鈴鐺發出吸引注意力的聲響,他一眼鎖定人群的趙瀾笙和端木家主,眼睛眯了眯,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撲面而來。
果然是,像極了……
年男子的木杖輕捶了地板幾下,眾人都睜開眼睛跪下,花若楓抬頭看了看,確定仍沒有看見那個人的身影,他不甘地跪下,與眾人一起喊道:“大長老。”
“天佑我墨氏一族,今為悼念及告慰亡魂,願其安息。”
端木家主早已紅了眼睛,安蓁去世多年,雖然每年忌日他少不了要參加,然而每次聽著這句話都特別的傷心。
他一直都接受不了,她的逝去。
安兒……
大長老又說了一番話後,便帶著屋內的眾人走了出去,準備前往祭壇。
端木家主久久未動,仍然對著銅鈴愣神,眼眸無光的眨著。趙瀾笙見狀走過去,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握著他的肩頭,淡淡的語氣道:“你該去祭拜了。”
“不需要你提醒。”他冷冷地甩開了趙瀾笙的手,然後隨著人群走去。
花若楓幸災樂禍地笑了下,“看來他還覺得看到你不自在,被人無視的感覺怎麼樣?”
“你可以去問你爹,他是什麼感受。”
“……”
我去!
又拿他的事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