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瀾笙逐一細心地拔去了容玥身的所有細針,和後腦勺的那根長針,並且幫她擦掉身的所有血跡。
他不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玥兒變成這般模樣,而花若楓也昏迷過去了。
他真的很想知道,玥兒的身體怎麼樣了,可他又無從問起。
容玥躺在床,全身冰冷得像身蓋著濃厚的雪一樣,嘴唇蒼白得無血色,此時她正在床微弱地呼吸著。
“玥兒,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他握住她的手,緊貼著自己的臉頰。
如果可以,他寧願躺在床受苦的那個人是他自己。
“趙世子,這是新的被單,給小玥蓋吧。”戚羅拿著一副被單遞給趙瀾笙。
他點點頭,將被子蓋在容玥的身,並轉過頭,“你給她看看,她怎麼樣了。”
“好。”戚羅走到容玥的床邊,手指按著容玥的手腕幫她把脈,只見他的表情從平靜到驚訝再到平靜,把脈完後才站起身來,“剛剛若楓給她看過了,她是太過勞累,身體受寒,氣血翻湧,現在只要等她醒過來可以了。”
“那,他怎麼樣了?”趙瀾笙瞄了一眼床昏迷的花若楓。
“這孩子……該怎麼說呢……”
“我果然沒猜錯,”趙瀾笙從容淡定地笑了一聲,“他有武功在身。”
“……”
“如果真的只是給玥兒看病,那結果也太嚴重了吧?除非是耗損了太多的內力。那他為什麼要使用內力?”
戚羅啞口無言。
趙瀾笙輕輕揺揺頭,諷刺地笑了笑,“原來,我也不值得你們信任。”
“……”
“不管怎麼樣,他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幫玥兒康復,我會感謝他的。至於你們,有什麼秘密還是讓你們心甘情願來告訴我吧,靠我逼你們的,一點意思都沒有。”
“……總有一天,我會原封不動的告訴你。”戚羅低頭說了一句,便離開。
若楓,他寧願自己受傷,也要為小玥……對於一個十多歲的少年來說,他實在是太苦了……
看來有必要讓徒兒過來看看他了。
……
為什麼,心會這麼痛?
橘衣女子靜靜地佇立在瓦頂,她撫摸著心口處,那般的疼痛叫她難受。
“姑娘,家主的來信。”一個黑衣男子飛至瓦頂,站在橘衣女子面前並將一封信遞給她。
是南宮家主的信。
橘衣女子開啟信,面只有八個大字——異動將至,時機不知。
“難道是……”橘衣女子呢喃了一句,她終究還是沒有放棄嗎?仇恨,註定要填滿她的整個人生嗎?她收起信,對黑衣男子道:“帶我去見你們家主。”畢竟是無辜者,那個女人敢不死心地繼續出手,她絕不能坐視不理。
“是,姑娘。”
兩人立即使用輕功離開。
金府在帝都裡算不是富豪貴族,但也是生活條件不錯的大戶人家。橘衣女子此時在這裡落腳,但一直和南宮家主見不面,今天終被黑衣男子領去見面。
簾後,是一個高傲佇立的身影,此時正背對著橘衣女子,聽見兩人的腳步聲,那身影緩緩轉過身,露出一張略顯威嚴的臉孔。他的臉點綴著幾片鬍子,五官剛毅,墨黑色的瞳孔澄亮分明。見到橘衣女子的面容,他的表情有點放鬆,道:“姑娘,一直沒能再見,真的很抱歉。”
“家主不必客氣,該是我抱歉才對,這段時間要暫住金府,麻煩家主對我的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