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說他毒術不好,而是因為司馬幽月拿出來的都是很稀有或者比較刁鑽乖僻的。不過季大師也不在乎自己被比下去了,每次看到司馬幽月的方子都很激動。
兩人這麼玩了兩天還樂此不彼。
司馬幽月拿起紙看了一下,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放在桌子上,右手輕輕在紙上敲著。
“季老,你應該知道陶逸軒的事情,還有我想要做的事情吧?”她問。
“知道啊,那又如何?”
“你就沒想過要去告訴陶家主他們?”
季大師翻了個白眼,說:“我幹嘛要告訴他們?”
“你們不是一起的嗎?”
“誰說我和他們是一起的?”
司馬幽月愣住,難道不是?
“他們姓陶,我姓季,我不是他們家族的,甚至連客卿都不是。我和他們也只是交易而已,他們給我提供安靜的生活,我給他們提供一些毒藥。僅此而已。我又不參與他們之間的權利爭奪,當然也沒有屬於那一派的說法了。”季大師說。“這裡能呆就呆,不能呆我走人就是了。又不求著他們。”
“……”
司馬幽月沒想到他們居然是這種關係。
“那你知道,當初是誰想要這百蟲百草毒的嗎?”她問。
“不知道,只知道來的人手裡拿著家主的腰牌。我一向只認腰牌不認人,平時也沒注意過家族裡面的人。所以雖然不認識人,但是還是給了他毒藥。”季大師知道她這是要過問當初的事情了,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她。
有家主的腰牌?不是他的話就是和他關係很好的,不然不可能拿到那腰牌。
“幽月,既然咱們要聊天,是不是應該有好酒好菜飯後甜點和飯後水果?”季大師問。
昨天吃了她弄的東西,今天又饞了。
司馬幽月看他那模樣,知道如果要想再套出什麼訊息,只有先滿足了他才行。於是也不再問問題,起身弄了四個小菜,準備了一壺酒,還拿了一盤靈果出來。
季大師先吃了一顆無情果,雖然是吃這個中毒的,但是沒有阻止他愛上它。
司馬幽月坐回來,給季大師倒了杯酒,又給自己斟了一杯,然後才問道:“毒藥知道,那解藥呢?是一起給的嗎?還是後面給的?”
“毒藥是後面家主親自來拿的。”季大師抿了一口小酒,“當時我還說,為什麼隔了這麼久才來拿解藥,他說:當時忘了。那表情還有些不自在呢。我雖然看出來了,但是我說過不管顧家的事情,所以也沒多問,把解藥給了他。後來我才聽說少主被人給暗算了,已經逃出去好久了。”
司馬幽月聽到這裡,已經猜到了個大概了。下毒的人應該不是陶逸軒的父親,想來這點會讓他覺得有些安慰。但是他父親後來肯的還是參與了,至於參與了哪一部分就不知道了。
而那背後指使的人應該是陶家主想要庇護的,不然也不會將這罪名背了下來。
對陶逸軒恨之入骨,想要除之而後快的人就那麼幾個,但是能讓陶家主這麼護著的,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