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樑小醜?”司馬幽月也不氣惱,“那你願意在事情發生之前,給這群跳樑小醜解個惑嗎?”
“有些人,就喜歡在死之前知道一些所謂的真相。這是叫死要瞑目嗎?”黎植晃動著手裡的高腳夜光杯,“趁著小樹還沒有發狂,問吧。”
“你是一體雙靈魂?”司馬幽月問。
“是的。有個無能又想裝好人的哥哥。”黎植說。
“他是瞎子,你不是。這很奇怪。”
“這有什麼奇怪的。”黎植說,“他看不見,不是身體出問題了,而是他自己的靈魂力量太弱了。而我,無比的強大!”
“無比強大?”司馬幽月嘴角勾起嘲諷的笑容,“你的強大是依靠這株魔樹吧?”
“小樹的本領比你想象的厲害!”黎植說,“我就是它,它就是我。”
“因為它釋放的那些毒氣,城裡的人才不能修煉吧?”司馬幽月說。
“你果然比那些人聰明,千年了,從來沒有人想到過這個,或者說,聯想到這個的,早就已經死了。”黎植說,“不過像你這樣才來兩天就發現這個問題的,確實還沒有。”
“不僅如此,你還在每天用這些人的血肉灌溉這魔樹。”司馬幽月說,“紅月之夜,就是魔樹的殺人之夜。”
“沒錯。”黎植不否認,回答得雲淡風輕。
“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做?!”胡楊怒斥道。
“資格?”黎植笑了,好像聽到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一般。“你跟我談資格嗎?”
“沒錯!”
“那我就告訴你我有什麼資格!”黎植身邊的風漸漸變大,捲起許多的樹葉,颳得人身上生疼。
他藉著風力飛了起來,來到空中,從上往下俯瞰眾人,大笑道:“就憑我們為你們提供了一個安全的生活場所,沒有血煞城,你們這群人還不知道在哪裡東躲西藏,永無安寧之日!你們想要過穩定的生活,那就要拿你們的血肉來換!哈哈哈……”
“你的本意是為了給人安定的生活嗎?”
司馬幽月也站了起來,一揮手,他那裝著人血的高腳杯飛了出去,血液在空中傾灑出來,最後滴落在地面。
她看著飛在半空的黎植,說:“你的本意根本不是為了給大家提供一個安全的地方,你只不過是在豢養他們,讓他們成為魔樹的養料,為它提供大量的血液。而你,之所以選擇這種細水長流的方式,也不過是因為,你們根本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怕因此引來天道懲罰。我說的沒錯吧。”
“呵呵,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又如何?”黎植的長髮隨風飛舞,“不管我的目的是什麼樣的,他們總歸是在這裡找到了想要的生活,不是嗎?我給他們提供安寧的生活,他們給我提供血肉,這是一個很公平的交易!”
“不!這不公平。”司馬幽月也飛了起來,來到和黎植一樣的高度,“他們不知情,也不能修煉,甚至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一株魔樹的食物!”
“你一定沒有被人追殺過,所以你不會明白穩定的生活對他們這些人是怎樣的一種渴望。”黎植說,“說起來,他們還可以繼續過這種安寧的生活,而你,才是那個打破他們生活、將他們推向死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