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清沐看了她半晌，忽地勾唇一笑，眸底流淌著冰冷的寒意，“夫人這是覺得為夫……不行？”
這個女人，到底是何方精怪？
能悄無聲息地靠近他，就連大內第一高手常賢都做不到。
可她，輕而易舉做到了。
剛剛若不是她出聲，他根本察覺不到她的一絲氣息。
想到這，軒轅清沐心底湧起一股寒意，直逼天靈蓋。
如果剛剛，她想殺他……
這女人，如果不能完全掌握在手心，唯有殺了才最安心。
蘇小小似是沒察覺到他眼中的殺意一般，聞言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幾遍，目光微妙，“夫君行不行，我還真不知道，要不試試？”
軒轅清沐一噎，瞪了蘇小小，轉身繼續向前奔去。
他是腦袋進水了，才會和蘇小小這完全不知臉為何物的女人討論這些。
蘇小小盯著軒轅清沐遠去的身影，面上笑意瞬間消散，眼中滿是冰寒，指尖隱約閃爍的銀光，消失不見。
不多時，二人齊齊來到郊外農舍。
蘇小小站在牆頭上，氣息起伏略顯急促。
她隨意抬手擦了擦額上的汗，目光定在農舍中被翻出來的小老鼠身上。
這些剛出生沒多久的小老鼠，遭此變故，已經去投胎了。
嘴角抽了抽，蘇小小心中對於軒轅清沐的目的有了猜測。
軒轅清沐動作飄逸衿貴的掠下牆頭，微微側眸，“牆頭上風景很好？”
蘇小小撇撇嘴，動作不甚優雅地跳下牆頭。
“我的人來晚了一步。”軒轅清沐垂眸看著地上的小老鼠，眉眼冷凝。
“狡兔三窟啊。”蘇小小感慨一聲，細細觀察四周，“這是已經被多少人翻過了？”
“據我所知，不下於三方人馬。”
三方人馬……
蘇小小眉眼微微一動。
按照現在的劇情，姜馨和林婉如並非如小說中所寫一般，情同母女。
這三方人馬中，必有姜馨。
蘇小小緩緩走進主屋中。
主屋內，一片狼藉，被褥書籍散落一地。
軒轅清沐跟在她身後，神色略顯凝重，“不管怎麼查，就是一座普通的農舍，但周邊百姓，說是從未見過屋主。”
蘇小小走到案桌前，伸手捻起一點香灰，細細聞了聞，“並無異常。”
一切正常，才是最大的異常。
軒轅清沐眉眼沉了沉：“那人藏得太深，恐怕唯有林婉如才能引出他。”
這一次能追蹤到這裡，也是因為林婉如中毒，他去了攝政王府。
蘇小小將香灰送入空間檢測，語氣高深莫測，“那便用林婉如引他出來。”
說到這，她語氣一頓，問道：“你說，三日後，朱涯會給昭陽帝一個怎樣的答覆？”
二十年前，樓蘭用東辰百姓試藥，竟還妄想攻破東辰。
結果，被戚遠滅國。
樓蘭遺孤，是東辰每一名百姓都無法容忍的。
軒轅清沐瞥了她一眼，反問：“你覺得他會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