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琳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看著他一步一步朝著裡面走去了。
“夜琳公主,您是天地間我認同的兩名女將之一,你的為人,我信得過。”
夜琳看著眾人,對方才的話似乎並不入耳,“你不必認可我,也不必信得過我。這天地間從沒什麼信不信得過的,只要不惹事,便是不需要信不信得過的。各自相安無事,不是更好嗎?”
她不相信魔族之外的任何人。
因為這個世界上,除了你的家人,誰都有可能懷著詭異的心思接近你。或許家人也可以,但是,比起那渺小的機率,她更相信,她愛的人,不會傷害她。
笠墨走到了夜琳的身後,輕輕的身手托住了她的腰肢,夜琳回頭對著他笑了笑。笠墨永遠都知道自己在什麼時候是最需要他的,他從來都可以在她感到有那麼一絲絲的害怕的時候,出現在她的身後,出現在她的身後。
“累了吧。”
夜琳點了點頭,在他跟前,她從來不逞強。累了痛了,她會跟他撒嬌。因為現在是兩個人,所以什麼病痛的,便是不要相互瞞著了,早日說開了也是好的。
笠墨心疼的摸了摸她的手,伸手拿起她的手仔細檢視著,“疼不疼?”
說起這個,夜琳倒是一點兒撒嬌的心思都沒有了,猛的抓住了笠墨的手,“你什麼時候學會那種東西的。”
把她的痛苦轉移到自己的身上,這樣的東西都能夠想象的出來。她該如何說他。笠墨張了張口,一副任她說的模樣,倒是一點兒要反駁的意思都沒有。夜琳揉了揉眉心,無奈的嘆了口氣,“笠墨,我們說好了的,並肩作戰的,你這樣。”你這樣我多心疼啊。
“我怕你疼。”
“可我也怕你疼啊。”夜琳感到有些許的委屈。
笠墨抱住了她,輕輕的拍扶著她的後背,“我知道,我都知道,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夜琳死死的抱著他,一點兒也沒有要分開的意思。
四周的人看著,倒是都微微撇開了視線。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夜木同各首領達成盟約,從此各族之間互通往來,天地之間共享有無。各族族群聽從魔族的詔令,但不干涉其族內內政,如若有族群叛變謀逆,其他族群,群起而攻之。
“這樣有什麼區別嗎?”客青看著盟約,抬頭看向夜木。
夜木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我本就不需要它們的朝貢和依附,我只希望各族之間能夠和平共處,不再有什麼紛爭,經此而已。”
笠墨點了點頭,嘆了口氣,“總算是結束了,多虧你及時趕回來。”
這句話是所有人的心聲,如若不是夜木及時趕回來,只怕是魔族可能要步天族的後塵了。
“只要我在位一日,他們便是不會背叛盟約,剩下的,便是看夜朝自己的了。”夜木像是鬆了口氣,全身的疲憊在一個瞬間湧了上來。感覺自己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地方是舒服的。
“兄長,休息一會兒吧,您太累了。”
沒有人問子莜為什麼沒有回來,也沒有人問復活真的可以成功嗎?就好似所有人都知道答案一般,但是又小心翼翼的不去刺激他。
夜木點了點頭,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我去看看樂兒,看完,我就去休息。”說著,便是朝著府邸的方向去了。
眾人無奈的搖了搖頭,便是沒有再多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