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木看著她,沒有出聲。
“彼岸花發現了我母親的身份,我的父母本只是偶然經過而已,然而彼岸花卻是趁著他們不備,趕盡殺絕。可憐我的弟弟,剛出生,便是失去了雙親。”天后的拳頭攥的很緊,幾乎要掐出血來了。
夜木看著她,冷冷的張開了嘴,“那又幹子莜何事?”
“她也是彼岸花,她們一族做出了這麼醜惡的事情,她憑什麼,憑什麼過的這麼好,可以有萬人朝拜,可以有魔族主上的無盡寵愛,可以有先太子和沐霖上神這麼好的朋友,憑什麼?她身上流著的,是罪惡的原罪,是這個世界上,最醜惡的鮮血。”
夜木看著她的雙眼裡,多了幾分的可憐,這個女人,已經瘋了。因為嫉妒,她已經變的面目全非了。
“她活該!”
天后的面容像是在一瞬間破裂了一般。
夜木看著她,看著這個女人掙扎著,掙扎著想要他恨他,但是現如今,他似乎不是很恨,只是可憐她。可憐這樣一個一輩子只知道嫉妒的女人。
“你們都以為她死了,但是我知道,她沒有。”
“你說什麼?”天后看著夜木,像是他說了一個什麼大笑話一般。
夜木笑了笑,看著天后,一隻手撫上胸口,“這個世界上,大概沒有人知道吧,子莜之所以可以幻化為人形,是因為當初我自毀魄元,去到忘川彼岸的時候萬念俱灰,便是將我魄元的一個碎片給了一朵同我聊了幾句的彼岸花。”
她本就是我的一部分。
她的血骨來自於我,她本就是我的。
天后不敢相信的往後退了幾步,跌坐在了椅子上,“不可能,這不可能,那你為什麼可以活著。”
夜木看著她,似乎有了幾分的釋然,“因為,我有一位偉大的母親,還有一位偉大的父親。”如若沒有允糯和夜峋,只怕是也沒有現如今的夜木。當歸的過去,仿若隔世。
現如今,他只是魔族的君主,是夜木。
經此而已。
“你屠殺天族的人,你只是,只是,只是為了將自己的靈力染黑,激發煞氣,你,你只是為了復活她。”
天后的目光裡帶著幾分的驚恐。
夜木笑著點了點頭,“我要復活她,畢竟,我們的兒子女兒,還在等著我們。”
“你們還有兒子和女兒!”天后幾乎撕扯著嗓子,怎麼會,怎麼可能,這不可能。
夜木看著她,似乎已經不打算再同這個女人廢話了,“永遠不要低估一個母親的力量,為了孩子,她們無所畏懼。”
死亡是什麼,活著又是什麼。
天后扶著椅背,笑著,似乎在笑自己的愚蠢,“是你贏了,到最後,還是彼岸花贏了。”
“沒有人贏,所有人都輸了。”夜木看著她,看了一會兒,“你將你的弟弟和你的孩子送走了,是希望他們今後可以替你復仇,還是希望他們可以重新開始,好好的活下去。”
天后看著夜木的雙眼裡,多了幾分的害怕和驚恐。
為什麼它他會知道,他怎麼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