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跪倒在地上,看著皇上半日也沒能說出話來。
只是就這樣愣在了原地,貴妃瞧著,無奈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怕是嫡長公主受了驚嚇,還是先將公主送回去吧。”貴妃自然是不想在子莜大婚的夜晚,看著皇上動什麼懲戒的,也算是為子莜積德了。
只是這件事情看著,可不會這麼輕易的結束。
貴妃身側的幾個人快速的走了上去,只是在皇上的注視下還是退到了一邊兒去。只是,貴妃不說話還好,貴妃一開口,子衿就像是身上的哪個開關被開啟了一般,雙眼看著貴妃,帶著仇恨的目光。
“何必做成這樣假惺惺的,一副賢良的嘴臉,還不是用自己的身體勾引父皇!”從前,子衿一直都是個無論什麼都很優秀的公主。是所有公主的表率,只是,如今看著,似乎現在這樣張牙舞爪的她,才更像是她自己。
貴妃微微蹙眉,看著地上的子衿。心中倒是可憐的情緒大過了憤怒,如若不是皇后在一旁說些有的沒的,子衿也不會是這樣的。果真,就在同時,皇上一腳將子衿踢倒在了地上。
“簡直放肆,你以為你在同誰說話。你的好母后平時就是這麼教你的是吧。好啊,我看好的很啊,那鄭在你們的眼裡,是不是也是個貪圖美色,不顧朝政的昏君啊!”皇上的每一個字都說的字正腔圓的,讓子衿一時之間竟是也沒能反駁。
貴妃走到了皇上的身側,微微嘆了口氣,“好了陛下,許是公主受了驚嚇,所以說話說錯了。陛下教導幾句就是了,何必如此動怒。”貴妃笑著,只是這樣的笑容在現在,就像是一把一把的利劍,插入了皇上的心裡。
他最愛的女人,憑什麼被人如此說三道四的。
這個女人,才是他當初想要明媒正娶的。
可結果呢。
皇上看向一旁的宮女,目光裡多了幾分的肅殺。
“鄭倒是對皇后的態度好奇的很,來人,將皇后請來,鄭要好生問問,在皇后的心裡,鄭到底是不是一個貪圖美色的昏君。”說著,皇上向後走去,走到了位子上,坐了下來。
貴妃在原地站著,她知道,他生氣了。
他打著自己的名義,不過是要替她討回來一個公道而已。
一直以來,他都是這樣的。很多時候她也想著,如若當初,她成了皇后,那現在,她是不是那個被傳喚,被質問的人了。
人世無常,如此甚好。
皇上看著貴妃站在原地沒有走動,便是抬頭看著她笑了笑,彷彿方才的一切,都是幻影泡沫。他對著她,伸出手,笑著,“諾諾,你在那兒做什麼呀,快過來。”到鄭的身邊來,鄭會好好的保護你的。
貴妃看著他,感覺他就像是一個光圈,吸引著她。
她向他走去,走到了他的身側,坐了下來。“陛下。”
他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他的溫度透過他的手,一陣一陣的傳入了她的手掌心。他對著她笑著,“有我在,誰也不能欺負你。”
就算是我都捨不得,別人,憑什麼。
等子莜醒來的時候,就快到晌午了。
隨便動了動,便是渾身上下的痠痛。好不容易坐起身子,就忍不住錘了錘身側的被子。身側被子還留有幾分的餘溫,想來也是剛起來不久。子莜換好衣服洗漱完走了出去,便是看到夜木站在院子裡,看著天空。
她走到了他的右後方,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發現什麼都看不見,“你在這兒看什麼?”
“看陽光。”對她的到來,夜木似乎一點兒也不感到奇怪。
子莜微微蹙眉,不解的看著他,感覺他臉上的溫柔,有些許的怪異,陽光不覺得刺眼,還覺得好看嗎?
夜木低下頭,看著她笑了笑,她自然是不能理解的,魔族,大部分的時間,都是昏暗的。到了凡間的這些時日,才感受到先祖眾神的不公平,憑什麼,天族就可以擁有那些東西。“也是,你不知道,我住的那個地方,沒有什麼陽光。”
那個地方,現在的你,可能永遠都不知道。
子莜看著他,像是看著一個怪物。“說起來,你說過的,等我們成親,你就告訴我的。”
夜木愣了愣,忍不住笑了出來,看著她,“真是沒想到你可以記到現在。”
子莜沒好氣的看了夜木一眼,倒是覺得他是想要耍賴皮了,便是準備要開始生氣了。夜木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頂,看著她,“你想知道的話,我就說。”
我可以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你,什麼都告訴你。
不管你相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