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木看著夜琳的樣子也知道火候已經差不多了,這事情,如若著火燒的太過了,只怕是到時候也要出大事情了。夜木站了起來,走到了夜琳的身側,“這自然是取決於他的身份的。”
“他的身份。”夜琳默唸了一次,接著便是如同恍然大悟一般看著夜木,所以,是這樣。夜琳整頓了一下,單膝跪了下來,“兄長誤會了,他是我的戀人。”
夜木看著夜琳跪著的身影,在一瞬間,他有些猶豫,他不知道這到底是對還是錯。他從來沒有這樣懷疑過自己的判斷,但直覺告訴他這應該是對的。他伸出手將夜琳扶了起來,看著夜琳的模樣,他感覺有什麼東西堵在胸口。他背過身去從櫃子上拿出了一個盒子,他看著盒子看了一會兒接著將盒子開啟,遞到了夜琳的跟前。
“笠墨身上的傷沒有你看起來的這麼恐怖,只是在鞭子上動了些手腳而已。這個就是解藥。”夜木看著夜琳的神色,不知怎麼,心裡也有些愧疚。不論如何,這次的事情,如若真要說起來,倒是他這個主上做的不夠光彩。
夜琳伸手接過了盒子,看著盒子裡小小的藥瓶,感覺一時之間,五味雜全,她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對笠墨的是自己說錯話的愧疚,還是真的有什麼心思。以前,她將男女之愛想象的,倒是也不比畫本子裡差多少,只是如今倒是在這樣糊里糊塗的場景下承認了她的第一次愛戀。
夜木似乎也看出了夜琳的憂鬱,甚至想著是不是他揣摩錯了父君的意思。“琳兒,如若你對他真的沒什麼感覺。之後兄長便是讓他回來便是了。”
“不行。”
夜琳幾乎是脫口而出的,腦海裡不斷浮現出的,是笠墨陪伴她的影像。好似從每一個時點開始,她習慣了他的陪伴,之前明明覺得她天不怕地不怕的。然而現在,她好似更加的有恃無恐了,因為,笠墨在。
夜木看著夜琳的模樣,倒是也有些愣住了。
這到底是。
“不必了兄長,我當初同父君母后說過,我夜琳要嫁,便是要嫁廝殺戰場的蓋世英雄。等他傷好了,你讓他到軍中去吧。他這樣的人,不應該只是一個公主的貼身護衛。”夜琳伸手拿起了那個小小的藥瓶,“聽說,他在天族,就是一個了不得的將軍,既然回來了,也該回到軍中了。”
夜木是想過夜琳對笠墨應當不一般,只是竟是已經開始為他籌謀打算了。只是思考了片刻,夜木微微點了點頭,“只是,這還是要看他自己的意願。”
“我知道,我會親自同他說的。”
夜木算是默許了,夜琳片刻之後便是離開了,直接想著牢獄去了。到了的時候,笠墨還在沉睡著,只是傷口看著也是魔醫來過了。微微嘆了口氣,將藥給他服下了。看著他熟睡的模樣倒是乖巧的很,在天族的時候只怕是從來沒有睡過什麼安穩的覺吧。
之前都是他護著她,倒是難得有機會她能夠守著他。只是片刻的時間,他就醒了,看著夜琳便是想要起來,奈何身子根本使不上力氣,“公主。”
夜琳點了點頭,對著他笑了笑,“沒事了,我是來接你走的。”
笠墨倒是有些不可思議,看著夜琳微微蹙眉,“公主可是用什麼條件來交換了?公主不必為了我這樣做的。”
夜琳雖然不喜聽到這樣的話,但是倒也是忍著性子了,“從現在起,你是我的戀人。出去之後,等你傷好了,便是到軍中去。你這一身功夫,不該用來做這樣的事情。”
沒有遮遮掩掩的,而是直接說了。笠墨看著夜琳,便是像是在看著什麼怪物一般,接著緩緩的低下了頭,“公主說的話,臣下不曾聽見,也請公主今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胡話了。”
夜琳猛的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只感覺自己心裡的火氣蹭蹭的往上冒。這算是什麼話,這算是怎麼回事,他是要拒絕她嗎。“笠墨,你也許覺得這非常的荒唐,你也可能覺得我只是為了救你出去。你可以覺得我是在壓迫你,是,我是沒有資格安排你的人生,但是我告訴你,這是命令。”
她感覺自己從來沒有這樣的可悲過,居然要用自己的命令去讓別人做什麼事情。她以為笠墨是會反抗的,可是笠墨是怎樣的人啊。
他這樣忠誠的人,怎麼可能會反抗。
“是,公主。”
因為她是公主,所以他接受了。和其他的沒有關係,只是因為她是公主。
夜琳賭氣般的走了出去,“將笠墨將軍送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去,好生照顧,如果有什麼閃失,小心你們自己的性命。”
說完,便是離開了。
笠墨看著門口,他想要告訴夜琳的。他是想要說的,但是他不能說。他不能說他聽到夜琳的話,心裡很高興。因為,他根本配不上她。過了些許,感覺自己身子上的力氣彷彿回來了,一個人影出現在了門口。
“主上。”
夜木走了進來,看著他。“聽說你把琳兒氣壞了。”
“是臣下該死。”
夜木拍了拍他的肩膀,嘆了口氣,“委屈你了,只是你不該懷疑的。”
笠墨抬起頭,看著夜木,滿眼的不可置信,夜木笑了笑,看著笠墨的樣子,便是可以想到夜琳的怒火了,“琳兒說了,她要嫁便是要嫁給廝殺戰場的蓋世英雄。”而她,給了你這個機會。
訊息傳的很快,整個魔族很快便是知道了笠墨是公主的戀人這麼回事情。到了軍中,笠墨便是不看都可以感受到不少人的嫉妒和不服。也是,先前他一直都是在天族的,在魔族,他並沒有什麼建樹。至於他之前做的事情,也只有高位的人才知道,這軍中的人,自然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