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莜來到了天后的寢殿裡,天后本以為子莜是來要人的,只是不想卻只是來閒聊的。
天后將杯子放在了桌子上,“將軍,莫非今日之是來同本宮閒聊的?”
子莜笑著,也放下了杯子,“子莜才來天族不久,很多事情也只是之前聽太子殿下說的,到都是不真切的,如今,聽著天后娘娘說,才真切些。”
子莜的話倒是很好的取悅了天后,天后臉上的笑意也弄了幾分,“將軍來日方長,時間長了,便也就知道的多了,不急於這一時的。”
“還請到時候娘娘不吝賜教。”子莜對著天后行了禮。
天后連忙起身扶住了,“將軍哪兒的話,這都是本宮應該做的。”
“啊!”
不遠處傳來了一聲刺耳的尖叫聲,天后同子莜都聞聲站了起來。天后的眉頭皺在了一起,“怎麼回事,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
話音剛落,便是看著一個奴婢跑了過來,看著子莜,“將,將軍,大事不好了,冬,冬享姐姐她。”
“冬享怎麼了?”子莜帶著緊張的問著。只是奴婢唯唯諾諾的半天說不出來一個字的。子莜倒是直接朝著奴婢跑來的方向走去了。
天后瞪了地上的奴婢一眼,也連忙跟去了。
只是等天后到的時候,一起都晚了。
一群被打的皮肉翻開的人蜷縮在一起,一個奴婢拿著鞭子站在一旁,冬享同春默都站在一邊,冬享正說著話。“奴婢本想著上個如廁,只是不知怎麼的就走到了這個地方來了。”
春默上前一步,對著子莜行了行禮,“將軍,春默昔日隨著上神的時候,見過天妃娘娘幾次,對於娘娘身旁的姐姐也是有印象的,正是這幾位。”
“天后娘娘可是可以同微臣說說,這是怎麼個意思?”子莜站在眾人的跟前,累累傷痕,每一條都開始發炎化膿了。想著,也是日日夜夜的抽打,還沒有得到醫治,實在是歹毒。
天后看著子莜,好啊,好的很,原來是這個意圖。倒是小瞧她了,想著今日過來便是不懷好意的,只是竟然打著這樣的主意。背後倒是冒出了些許的冷汗。不是說好會好好處理掉的嗎,現在這又是什麼情況。“將軍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天后娘娘莫不是在裝糊塗不是。今早陛下下旨,到了如今半晚時分了,倒是被我在這兒遇上,天后娘娘莫非是想告訴我,您什麼都不知道?”子莜站在前面,濃重的血腥味淺淺飄散開來。帶著那甜膩的,犯惡心的感覺。如此對待舊人,這天后實在是欺人太甚。
天后摔了摔袖子,倒是不卑不亢的看著子莜,“本宮做事清白,自是不怕小人構陷。”
好一個小人構陷,如今推脫起來倒是得心應手的很,“既然同娘娘無關,那這件事情,到全是這個賤婢的主意了?”說著,子莜的語氣變重的許多,天后身邊的婢女撲通一聲便是跪了下來,縮在地上瑟瑟發抖起來。
天后看著自己腳邊的這個婢女,也是跟隨了她多年的人,如若不是真的信任,倒也不可能讓她去做這樣的事情。只是,事到如今,如若想要揭過去想必也不是這麼容易的。天后看著子莜,笑意漸漸變濃,“這些人雖是舊人,但是都犯了致死的死罪,能活到如今,也不過是看著昔日天妃的面子上。”
前後矛盾,天后這說話,倒還真的是左一出右一出的,“天妃娘娘的意思便是,對這些人的處置,都是娘娘的意思了?”
“是不是本宮的意思重要嗎?”天后的耐心被一點一點兒的磨滅了,這個人,實在是難搞,“這些人犯的都是死罪,都是該死之人,即便如此,將軍也要為了她們同本宮在此爭辯嗎?”天后雙眼的裡的目光一點一點兒的沉了下來。
她自是知道,子莜不是她可以操控的人,只是,如此這般,倒是讓她不由開始忌憚起來。這個女人,只怕是會在天族,翻了天。
子莜回過身子,看著地上傷痕累累但是不忘相互簇擁的人,哪怕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也要抓住對方的人。如此這般的人,能犯下怎樣的錯。都說天妃娘娘昔日治軍有方,想必這些下人也自是好的。說著,子莜伸出左手,左手手掌對著眾人發出一點點輕微的紅色的光芒。
地上的人看著子莜,帶著些許的膽怯,子莜看著她們,溫柔的笑了笑,“別怕,你們傷的太重了,如果不先做點什麼,我怕你們有危險。”
地上的人看著子莜,一點一點的放下了防備,身上的傷痕,一點一點的開始癒合,看著子莜。沒一會兒,子莜放下了手,轉過身子,看著天后,“她們犯了什麼錯,需要去死?”
“這,好似還輪不到將軍來過問。”
“她們現在是我的人!”
一時之間,竟是陷入了僵局。
天后的手緊緊的拽在了一起,如若今日就如此容易的放過了,只怕是來日,會出事情。“將軍怕不是忘了,即便她們是你的人,但是連同你在內,都是本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