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不死心,你還是想去的,對嗎。”
子莜坐在岸邊上,看著水裡的幽冥,淺淺的笑了笑,“你在這兒生活了這麼久,別的沒學會,倒是學會了讀心術不是?”
“雖然不知道你現在還有什麼不甘心的,但是如若會有遺憾,那就去唄。”
那就去唄.
那就去唄...
那就去唄......
這聲音一陣一陣的迴盪著,帶著心中那種空靈靈的感覺。“你說,我是不是很蠢,很笨啊。”
就這樣被耍的團團轉的。
倒也真的是,可笑。
“這世間哪有什麼真正清醒的人啊。”幽冥的這句話,倒是帶上了時代滄桑的色彩。
子莜笑著,只是這笑,帶著前所未有的蒼涼。眼淚不自覺的流下來,那種無法控制,無法制止的落下。“是啊,你說,這次,也會是最後一次了。”真的是最後一次了,之後,不會再有了。
幽冥在水裡徘徊了幾圈,回到了子莜的跟前,看著她,看了許久許久,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如若你還抱著什麼要逆天改命的念頭,還是作罷吧。我見過太多這樣的人了,到最後,有哪個結果是好的。”
自古以來逆天改命的,改到最後,還不是將自己的命給搭進去了。
“也是。”如若當初沒有天妃娘娘,只怕是沐霖姐姐也已經身歸混沌了。所以呢,所以她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就這樣,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嗎。
“很多事情,都是天定的。”
都是天定的命運,有些事情,不是單單人就可以決定的。
“既然決定了,那便是準備準備去吧。只是這一次,應該不會這麼的簡單吧。”幽冥停留在原處,看著岸上的子莜的神情。果然,情這種東西便是一種毒。想著當初,她什麼都不思什麼都不想的時候,倒是過的還肆意的很。到了現在,現在倒是好了,難免不了傷情。
“嗯。”子莜笑了笑,帶著些許的傷感,“幽冥,如若這一次,我回來後,不開心的話,你可要好好的哄哄我。”子莜看著幽冥,倒是有一種家人般的感覺。
“那你最好是開開心心的回來,不然我可指不定會說出怎樣的話來。”幽冥看著子莜的背影,大風吹起血紅色的衣裙,帶著彼岸花天生的妖豔。
子莜笑著,最後的一滴眼淚,落在了忘川大地上。
這會是我最後一次,真真正正的最後一次,為了你落淚了弗修。
“議親?”夜木好好的一口水還沒有進到嘴裡去倒是全灑到了地上去,看著坐在一旁笑的開心的夜峋和允糯,還有在一旁偷著樂的夜琳,又看了看四周好像也沒有人了。“該不會是說我吧。”夜木好好的將茶杯放回到了桌子上,看著這三個人,心裡直哆嗦。
允糯笑著,看著夜木,“這兒除了你還能有誰啊,自然是你了。”
夜木指了指夜琳,眨了眨眼睛,“這琳兒還沒嫁呢。”
“誒,別把球踢給我啊,這哪兒有兄長還沒結婚,妹妹先結婚的道理的。”夜琳吃著一旁盤子裡的點心,倒是絲毫不擔心的。
允糯看向夜琳,“這麼說來,也快了。”
夜琳差點兒就被糕點給噎住了,接過一旁婢女遞過來的茶水,喝了好幾口水,看向夜峋,只見夜峋在自己母后跟前根本就沒有什麼說話的餘地。“母后,您還在說兄長的事情呢。”
夜木連忙把話接了過去,“琳兒也不小了,是時候找個物件了。”
夜琳看著夜木倒是氣得一時候也說不出什麼話來,猛的站了起來,“我夜琳,要嫁便嫁百步穿楊的大將軍,才不嫁什麼陰柔的公子哥呢。”
“琳兒這話就不對了,我們魔族哪兒來的什麼陰柔的公子哥啊。”夜木挑了挑眉,慢慢地轉移著話題。
夜琳朝著夜木挪了挪嘴,“去去去,說你的事兒呢,別扯到我身上去。”
夜峋咳了咳,看向夜木,他就琳兒一個寶貝女兒,他可不想這麼早就把她嫁出去,怎麼的也要打得過他才行,“木兒可有什麼心儀的女子?”
“沒有。”
“他有。”
夜木和夜琳兩個人的聲音同時響了起來,倒是一時顯的有些許的混亂。夜木摸了摸臉,之前怎麼沒發現,自己有個坑哥妹妹的事實。“我什麼時候有喜歡的人了,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你還說呢,你當初對那個穿血紅色衣服的姑娘好的不得了呢。”一說起這個,夜琳就來氣。
夜木自是知道夜琳說的那個人便是子莜了,只是,這好好的,怎麼就說到她的身上去了呢,“那你倒是說說,你怎麼就覺得我心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