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看著弗修的樣子,這個孩子的心性他自然是知道的,只怕是那位友人真的有什麼特別之處,“帶上來吧。”
弗修回過頭,對著大門外的宮女點了點頭,接著便是看見幾絲紅色輕紗薄衣闖入了視線。
肌白勝雪,有紅衣相稱,竟是多了幾分的妖豔。紅唇輕啟,帶著靈動閃爍的眼睛,三千黑色乖順的貼著她的後背。她就這樣,帶著懵懂,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本以為宮門前的人已經夠多了,只是沒想到,這兒的人竟這般的多。弗修站在最前方的中央,笑著看著她。
她小心翼翼的邁出第一步在每一步腳離開的地方,都會浮現出一朵淡淡的鮮紅的彼岸花。
初登天庭,步步生花。
她走的是那樣的小心翼翼,好似走錯了一步那便是十惡不赦。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在了她的身上,拜倒在如此的石榴裙下,彷彿是一種榮耀,而不是一種恥辱。子莜走到了弗修的身旁,看著上方高高在上的兩個人,這兩個人又是誰呢?
“弗修,這兒是哪兒呀,怎麼這麼多人啊,難道是,集市嗎?”子莜看著弗修,軟軟糯糯的聲音在天庭裡迴盪著。在場人的視線,就彷彿黏在了她的身上,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
世間第一絕色,只怕也便是如此了。
天后看著眼前的女子,弗修這是什麼意思,自己的母親走了,然後又送了一個女人過來嗎?“弗修,你這是什麼意思?”
弗修微微笑了笑,很好,果然,天后這容易嫉妒的性子還真的是萬年不變,“兒臣方才說過了,一位朋友。”
子莜仔細的聽著弗修說話,朋友啊。是朋友。子莜看著坐在上方的那個女人,如此兇惡的樣子,莫不是之前有人說過的天后?只是好似天后應該更醜一點才是。
天帝仔細的打量著子莜,步步生花,這是天族才有的傳說,只是這個女孩應當不是天族的人。“你,叫什麼名字?”
子莜微微蹙眉,看著坐在上方的那個男人,“真是無禮,一般問姑娘芳名前,一般不都先自報姓名的嗎?”
在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氣,只怕是這個姑娘的確不是天族的人,敢用這種語氣痛天帝說話,不要命了嗎?
天后自是沉不住氣了,怒拍了一下椅子扶手,站了起來,指著子莜,“天帝跟前,豈能容許你如此的放肆!弗修,這就是你所謂的朋友?你到底是何居心!”天后的目光淺淺的掃過子莜,最後落在了弗修的身上。
只是弗修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徹底,惹怒了她。
放肆,實在是太放肆了。
弗修微微拱了拱手,湊到子莜的耳旁說了幾句,“做得很好,只管按照自己的性子來便好了。”
子莜只從方才這個惡兇兇的女人的嘴裡知道了坐在旁邊的男人是天帝,只是天帝是弗修的父親,她還是客氣一點的好。
“有著如此尊榮想必就是天帝陛下了吧,只是旁邊的這位,這穿著這打扮。”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她會理所應當的猜對的時候,子莜就是這樣一個會出人意料的人。“我知道了,你是他的侍女吧!”
在場的人,像是被餵了蒼蠅一樣半晌兒說不出話來。這話,只怕是上面的那位,容忍不了。
天后看著子莜,竟是硬生生的想要將這個女人給活剝了!“放肆,實在是放肆,來人!”
說著,幾個天兵天將走上前來,將子莜團團圍住了,子莜看了周圍一眼,打了個哈欠,一點兒都沒有放在眼裡。“弗修,這是要做什麼呀?”
弗修聳了聳肩,看著她,笑了笑,“都是天族的將士,別傷了性命。”
子莜看著周圍的人一眼,點了點頭,“好。”話音剛落,所有人都像是失去了重心一般的向四周飛去了。所有的人,都像是看著一場鬧劇一般的看著,這個女人,來的不簡單。
天帝看著子莜,眼中多了幾分的溫柔。
不畏權威,獨冷高傲,出手果斷。
弗修倒是帶回來了一個人才。
“不知姑娘,是否願意留在天族,如若願意,天族必定傾心相待。”天帝看著子莜,血紅的衣裙就如同一朵綻放的彼岸花。
美失倫常,似毒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