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莜看著像是突然活過來了一般的阿娟,竟是圍著她轉悠了起來。弗修看著,竟是有幾分的笑意,從小到大,身旁的哪個女子不是循規蹈矩,唯唯諾諾的。這樣的女人,倒是少見的很,只是這樣的女人,倒是更有吸引力不是。
紅色的衣裙在空中一次次的盛開,帶著彼岸花自身的嫵媚,倒是這忘川大地上,好看的景象。想著天族大慶酒宴上,那些仙娥的舞姿倒是不過如此了。
這血紅,像是毒,引得著天地在一時之間,失了顏色。
“子莜。”薄唇輕起,喚下快要玩瘋了的子莜,從寬大袖口中,取出一方秀帕,倒是沒有遞給她,而是輕輕的拂去了她額間的汗水。子莜看著他,溫柔的笑著,給她擦汗,感覺本就有些溫熱的臉上竟是開始有些燥熱起來。
自己的心臟,又開始不自覺的加速,那種高頻率快速的心跳,讓她有些無法喘息。這個男人,也真是個,妖孽啊。
擦完後,弗修倒是極其自然的將秀帕收回到了袖口裡,沒有絲毫的嫌棄。只是,他這樣的神......
“那,阿娟,到底是,怎麼回事?”
弗修笑了笑,點了點她的額間,“只是一時靈力損耗過大,進入休眠狀態了而已。”
子莜忽閃著自己的雙眼,微微蹙眉,弗修揉了揉她的眉間,“別蹙眉,難看死了。”子莜嘟著嘴,一臉疑惑,“那為什麼,我給它靈力,不行啊。”
“它是天族的物件,自是需要天族人的靈力了,否則,豈不是隨意給利用了去?”弗修說完後便有些後悔,只是已經說了。
子莜倒是沒有這麼細膩的心思,微微點了點頭,看著飛舞的阿娟,將她召喚了來,“沒事別瞎飛了,等會兒又該歇菜了。”
弗修看著愣了愣,手中幻化出三粒靈力珠子遞給子莜。“之前倒是我沒想到,這個你拿著,如若下次它再歇菜了,你也好救救她,不至於把自己弄的這麼狼狽。”
子莜看著那湛藍色,好看極了的珠子,看了一會兒便撇開了視線沒有去接。弗修倒是有幾分奇怪,不是最喜歡靈力了嗎?怎麼了這是。弗修探了探子莜的額頭,也不燙了啊,這難不成是剛剛把腦子給燒壞了?不能吧。
看著弗修這吃了蒼蠅一般,半晌沒話的樣子,子莜多少猜到了一些,一臉悶悶的開啟了弗修的手。別過身子去,這動作裡,倒是有幾分的,害羞。
“我只是想著,如果我不拿的話,你就要時常想著是不是阿娟沒有靈力又飛不動了。那你是不是,就會,來了。”那你是不是就會多來幾次,就是會不會,常常的來看看我。
弗修倒是沒想到會是這個緣由,本想著說,阿娟同阿興本就是共體,他多給阿興些靈力就好了,不必如此折騰,只是想著好似她是期盼他來的。若是如此,這麼說,是不是會有些傷人心呢。
“好。”不知為何答應下了,總之結果便是如此了。
她回身的笑容,倒是證明他說的做的沒錯了。向前走了幾步,勾了勾她的鼻子,離開前第一時間,護了他的屏障,這天上地下的,會這麼做的人,也是不多了吧。
“你那個悄咪咪護起來的是什麼東西啊。”子莜看著弗修,倒是到現在才想起來問這個東西,剛剛一心都在阿娟的身上了。
弗修愣了愣,作出思考的樣子,子莜導師滿懷期待的等待著他的解釋,只是解釋倒是沒有得到,只是聽到兩個字,“秘密。”
打鬧了一會兒,弗修像是一直有事情要問的樣子。子莜倒是不慌不忙的,心中卻是仔細盤算著他到底想要問些什麼。
“之前,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之前出了好多事情,你問哪一件?”子莜一瞬間的想要咬斷自己的舌頭,真好,說好要冷靜冷靜,要想他一樣把自己忽悠的團團轉,到最後還什麼都沒能知道的。她倒好,一上來就是鋪開所有的東西,招呼著問問他想要知道的是哪個。
子莜啊子莜,你真是給彼岸花丟死人了。
正想著是不是該做些什麼來挽回剛才的顏面,一抬頭便看到弗修蹙眉看著另一個方向。正想著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剛教訓完自己說不能蹙眉的人,這是他看的這個方向,倒是有幾分的熟識。順著看去,竟是,魔族。
所有,他想問的,是之前,變天的事情嗎?
不僅僅是幽冥,難道連天族,對魔族,還是有著非分之想嗎?
“你想知道的,是魔族的事情?”
弗修發覺自己方才有些失態了,回頭看向子莜,這目光裡竟是帶上了懷疑。所有,她懷疑他了嗎?是不是覺得,天族對魔族,還是有著強大的敵意,想要至魔族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