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到了陸宇況臉上的面具,面色古怪起來,卻沒有說什麼,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了,乾脆利落地開始進行緊急救治。
就地簡單處理傷勢後,二人便都被抬上擔架,送往樓下正在待命的救護車中。
“你阿叔的屍體,不收斂一下嗎?”
王之言看向樓外,那正被幾名夜巡人圍攏封鎖的地方。
他語氣中充滿落寞,“我們兩個很久以前就約好,如果有一天,不管我們誰死了,都不要給對方報仇,也不要有什麼收斂屍骸的想法,該是怎樣就是怎樣,為了死人,不值當。”
“現在我們家,就剩我一個了。”
陸宇況心中忽然有些堵得慌,又想起了以往的那段時光。
“節哀。”
“嗯。”
王之言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不過既然有機會,我之後會找夜巡人要的,這點面子他們應該會給,現在還是療傷要緊。”
在上救護車時,陸宇況開口對著正準備上車的醫護人員們說道:
“我們不需要陪同,各位請乘另外的車吧,如果要叫計程車的話,路費會在之後補給你們的。”
他們看向其中一名滿臉難色,胸前還懸掛通訊器的醫護人員。
這應當就是這群醫護人員的領頭者了。
王之言扭頭望向陸宇況,有些疑惑不解。
陸宇況摸了摸自己耳朵,做出傾聽的姿勢,隨後搖頭。
王之言瞭然。
為首的醫護人員剛要張嘴,就聽王之言說道:
“嗯,按他說的去做。”
醫護人員有些為難,“您這個要求不符合我們的規章制度,而且二位的傷勢有些嚴重,我——”
王之言出聲打斷:“我們的傷勢自己心裡有數,沒有嚴重到需要醫護人員時刻陪同的地步。
至於規章制度,跟你的上級請示一下,我想他會同意的。”
那醫護人員只得點頭,隨後低頭走向一旁,用胸口處的通訊器上報。
大約半分鐘過去後,他重新走回來。
“您的要求上邊說沒有問題,如果在車上有任何不適的話,您可以直接摁傳呼按鈕,或者和我們的司機說。”
二人被送上救護車。
領頭的醫護人員看著逐漸離天祿酒店的救護車,有些無奈。
“這幫子送單的,真是一個比一個怪。”
他拍拍手,對著其他同事說道:
“行了,總部讓我們等會兒坐夜巡的車回去,等會兒早點休息,明天還要事要忙呢,現在先去旁邊歇著吧!”
人群散去,領頭者留在原地點了根菸。
一輛救護車從遠處駛來。
急救的車?
領頭者走上前去。
“喂!這兒我們接手了!傷者已經送走,可以先回去了!辛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