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是主公的將領啊!”
“卿塵你可不能亂說話啊·····我向來對主公忠心耿耿,那些·······那些都是應酬。”
他慌張之下,有些口不擇言。
須知這些年,他為甄家辦了不少陰私之事。
當然,也收受了不少好處。
要真清算下來,他必然是逃不掉的。
心裡一發狠,甚至想到了殺人滅口的意圖。
可轉頭就見徐卿塵目不斜視,只是手中握著虎符,不斷把玩著,面上似笑非笑。
這心氣瞬間就息了下去。
吳侯雖老,其威猶在。
收受賄賂,最高不過斬首,造反不成,轉眼就是牽連九族。
何況這軍中收受賄賂,也不是他一人所為。
法不責眾嘛······吳侯再震怒,也不能當真一口氣處斬那麼多將領,最多,也就是革職查辦。
還不至於因此鬧到那個地步。
造反這種事情,可不是好玩的,越是顧忌多的人,越是不會輕易選擇。
吳傑當即換上了笑臉,挨著徐卿塵就坐了下來:
“這個······卿塵啊·······你父在時,也是我同袍,你也是我打小時就見著長大的。”
“雖然你後來不混軍伍,但你到底也是咱北軍出來的,我託大,按輩分算你個叔叔。”
“你能不能告訴我······是不是,這事兒,還有餘地嗎?”
徐卿塵心中原本一直提著的心,也鬆了下去。
方才別看他鎮定如山,實則都是裝出來的。
隻身入軍營,看著輕鬆,其實他也只有一半把握。
江南甄家,素來有反心,在金陵勢力極大,尤其是盤根錯節,誰也不知道到底誰是甄家的人。
就連吳侯,多次想要動甄家,都終究是忌憚非常,輕易不敢下手。
要不是四大家族之中,在軍方有許多關係的賈家,如今已經敗落,又遷移出去,加上大燕已經滅亡,吳侯也未必真的能下定決心,除去這等毒瘤。
徐卿塵讓心腹人在外,不入軍營,就是一層防備。
除此之外,他還有心腹在數個地方等候。
要真是這吳傑已經被甄家收買,他回不去,他那些心腹,必能按照事先約定,傳信回去。
那時他死則死矣,吳侯卻能及時反應,也算回報了這多年恩情,沒有汙了先父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