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笑道:“是啊,過年了,這一年一年的,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啊。”
秦平沒有說話,他的眼睛直視著北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漁船很快便停在了島上。
在這房間裡,有幾個女人正陪在一個男人身邊。
“斌哥。”秦平走進去後喊了一聲,“這段時間還適應嗎?”
此人正是斌子,斌子看了秦平一眼,笑道:“還行吧,這麼多年,也沒能好好休息休息,這幾個月,就當做是休假了。”
秦平笑道:“過慣了一呼百應的生活,呆在這裡,想來也不舒服吧。”
“話也不能這麼說。”斌子搖頭,“這段時間外面查得嚴,上次跟那鬼佬談生意也失敗了,我正不知道回去怎麼跟手下人交代呢。”
“現在好了,你也算是幫我找到了一個藉口。”斌子笑道。
秦平遞給了斌子一根菸,說道:“你為什麼對手下人那麼自信?就不怕他們會叛變嗎?”
“不怕。”斌子搖頭,“我對他們很好。”
“很好?”秦平挑了挑眉,“就像對待老莊主那樣?”
斌子神情一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片刻以後,他站起來拍了拍秦平的肩膀道:“有些事,我跟你解釋不清楚。”
“解釋不清楚?”秦平面色有點激動,“當年可是老莊主把你帶出來的,他收你當乾兒子,你呢?你怎麼對待他的?”
斌子聽到這話後冷冷的掃了秦平一眼,說道:“我說了,有些事情,我跟你解釋不清楚。更何況,我也沒必要對你解釋。”
“你只要知道,我沒做過什麼對不起他的事兒便是。”斌子哼聲道。
秦平深吸了一口氣,迫使自己冷靜了下來。
他擺手道:“算了,或許你有什麼苦衷吧。”
既然他願意為老莊主報仇,願意找出真兇,那或許他說的,也都是真的。
“明天我會約蠍子黑玫瑰他們吃飯。”秦平看向了斌子道,“我已經打聽過了,你手底下的人,全面的分佈在這幾個人的手底下,只要你的人沒問題,蠍子必死。”
“嗯。”斌子點頭,“這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了吧?”
“一個月整。”秦平說道,“你手裡的地盤剛好被瓜分一整月。”
“嗯。”斌子笑了笑,“好了,那就這樣吧,明天你給我打電話。”
“好。”秦平扔下這句話後,扭頭便走了出去。
而秦平這頭呢,回去以後便躺在了床上,一直到了第二天中午,日上三竿的時候,他才起床。
他洗了一把臉,然後掏出來手機,給蠍子打過去電話道:“蠍子哥,今晚不知道有沒有時間,賞臉吃個飯。”
“吃飯?”蠍子當時聽到這話後笑了起來,“怎麼,想在飯裡下毒啊?”
“我要回寧城了。”秦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