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錦的表情,頓時變的難以言喻。
他恨袁清歡嗎?他當然恨。
他因袁清歡,喪失了多少年的修為,他因袁清歡,揹負了多少年的罵名,他怎能不恨。
他曾經唯一的執念,就是找到袁清歡報仇,他也一直是這麼以為的。
可歲月這麼一點點走過,磨去了他的恨,只餘執念。
他想找到袁清歡,他要問袁清歡,問清楚袁清歡為什麼要這麼對待他。
當然,如果能一併拿到解藥,再好不過。
當他再遇袁清歡,得知袁清歡的遭遇後,他的心情尤為複雜。
那一刻,他感覺自己這麼多年的執念,宛如一場煙雲,隨時都可以散去。
穆錦做夢也想不到昔日愛慕之人會變成了妓女,這應該就是天道因果迴圈了。
他試圖去想曾經的袁清歡是怎樣的,但他現,他快要記不起來了。
他只記得一點點的模糊片段,因為他記的更清醒的音容笑貌,源自於殷無雙。
如此對比之下,袁清歡怎樣,似乎都無所謂了。
他只需要去問問解藥的訊息便可。
或者說,如果袁清歡態度良好交出解藥,他也可以花些錢,費些時間把袁清歡帶出來,就當是給自己可笑的曾經,畫上一個句號。
恨人太累,不如釋懷。
收拾了一下心情,穆錦溫聲道:“我來這邊找袁清歡的時候,一無所獲,於是便把重點放在袁清歡的姘頭上。
最後,我根據姘頭留下來的腳印,我確定她的姘頭是狂鯊國的人,以前是個海盜。
她的姘頭腳掌上,有一個狂鯊海盜團的標記。”
提起標記,殷無雙和君上邪對視一眼,如果腳掌上有標記,那麼的確是狂鯊海盜團的人了。
而袁清歡到現在都沒找到,只能是跟著海盜姘頭去了對外封鎖的呼嘯群島。
就在穆錦說話期間,外面傳來一陣異響,有人罵罵咧咧道:“他奶奶的,到底是有多有病的人,才會住在這傻不拉幾的山頂上!”
“讓咱們一群海盜來爬山,可真是苦了咱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