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國人的姓名長且繞口,殷無雙一眼看過去,勉強記住了字尾,她現在是“阿斯蘭”。
君邪也記了個字尾,他是“滿”。
佐伊走在最前面帶路,殷無雙和君邪在後面跟著。
和外面的戰亂不同,彼森市裡面還是一派正常的現象。
售賣東西的售賣東西,逛街的逛街,來往人的臉,有一種驕傲的神色,尤其是看見她們的時候。
能在內戰的國家享有淨土,如何不驕傲?
但他們卻不知道,起外面真槍實彈的殘忍,他們面對的,更加殘忍恐怖。
來往還有孩童嬉笑打鬧,佐伊小聲介紹:“第三個路口左轉,是‘我們’的家,殷小姐,你這個身份有點複雜,可能會有點小麻煩。”
“何為……小麻煩?”殷無雙擰眉,面部肌肉的調動,讓本來滲人的胎記,更加滲人。
“阿斯蘭是彼森市富商的大女兒,但天生帶胎記,被當做不詳,被趕出家族。阿斯蘭原本有個娃娃親,未婚夫是另外一個富商的兒子,阿斯蘭愛慕他的英俊,但這個英俊的公子哥更加愛慕阿斯蘭的妹妹,不喜歡阿斯蘭這個自帶胎記的醜女。”
“聽去有點狗血。”殷無雙摸了摸臉的胎記。
在殷無雙摸胎記的時候,馬路對面傳來一聲女音“ohd”。
殷無雙循音看過去,見一名穿著白色吊帶長裙的女子用精緻漂亮的小扇子捂嘴。
女子身邊站了個西裝革履的褐發俊逸男子,看去二十七八歲。
“我那個醜陋的姐姐啊,原來真的是你,你怎麼又回到這裡了?!”吊帶長裙女踩著高跟鞋,挽著褐發俊逸男子的胳膊,穿越馬路,一言不合堵在殷無雙面前。
男子的眼神充滿蔑視。
“看看你的衣服,我的天。”白裙女子拉開羽扇,一邊矯揉做作的扇風,一邊下打量殷無雙:“我記得趕你出家族的時候,我們給了你一筆錢,你居然如此……如此落魄悽慘!”
時值三月初,春正盛,還不至於熱到扇風的地步。
殷無雙瞥了一眼白裙女子的扇子,好像每一根扇骨都有一顆白色鑽石。
她還一字未說,白裙女子又道:“不用看了,這是瓊恩送給我的,我知道你心裡嫉妒的快要死掉了。”
瓊恩摸了摸白裙女子的臉,柔情道:“溫蒂,她已經不是你的姐姐了,你忘了她是不詳,被驅趕出去了嗎?看她這般落魄的模樣,不難猜出剛從死人堆裡爬出來。我們走吧,萬一感染了什麼瘧疾不好了。”
透過這兩人的對話,殷無雙不難得到幾樣訊息。
第一:白裙女子溫蒂,是阿斯蘭的妹妹。
第二:西裝男子瓊恩以前是阿斯蘭的娃娃親物件,阿斯蘭愛慕的人。
狗血的豪門愛情。
“別這樣,瓊恩,有些話我必須得說。”溫蒂搖搖頭,合扇子,用羽扇的前端,指著殷無雙的鼻子:“阿斯蘭,我不管你在外面經歷了什麼,但你已經不是我的家族人,不要用你那一哭二鬧三吊的老掉牙方式,以死威脅我父親放你進豪宅。你生活拮据的話,我會看在姐妹一場的份,再給你一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