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女主說的這句話之後,平王也算是勉強答應了冷哼了一聲人,也一直跟著女主他們一同轉了過去:“既然如此,那麼本王今晚也便陪著我小徒弟他們一同入住,在這皇宮之中住下來,皇兄應當不會介意吧?”
真是不明白他們的一個個究竟是如何想的說的,那個混蛋小子也在想著搶自己的徒弟,現在倒好,皇兄竟然也成了此人的幫兇,甚至還打算將自己的寶貝徒弟留在皇宮之中。
書本本來是跪在殿內的,可是宴會結束之後總要留幾個宮人在那裡打掃,所以不得不選擇跪在了御書房的位置。
“怎麼現在跪地的位置也能隨意轉換了?”平王在御書房的門口見到了書本,忍不住嘆了口氣開口說道,猶記得那幾年的時候若是當真受罰,便只能老老實實找個地方乖乖跪好。
可是現在因為皇兄對於書本的寵溺,所以這罰跪這一點倒是越來越像是一個笑話了,每次見到書本跪的地方都不一樣。
書本咬著牙看著自己的親皇叔,然後緩緩的開口說道:“皇叔這說的是哪裡話,倒兒不是一直都在這邊跪著嘛,無非就是因為那些工人們需要打掃屋子,所以侄兒便只能夠給他們讓個位置!”
可平王對此卻還是不滿,直接就走到了書本的身邊,看著書本在這裡跪著的模樣,忍不住皺了皺眉說道:“這個地方跪錯了,你還記得那些年你最經常跪的那個地兒嗎?你再往右邊走一點,對,就是這個位置好,跪好!”
因為書本日常的罰跪,所以連平王大致都能夠憑自己的實力判斷出書本究竟跪在哪裡,是以便出口開始指揮道。
看到他們叔侄二人如此有趣的樣子,女主也是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只是書本整夜的跪在這裡的話,會不會對他的膝蓋有什麼損傷?
“你膝蓋下面究竟蓋了多少東西!”平王看著書本皺著眉開口說道,而後直接便伸手將這個人給拉了起來,膝蓋之上放著的是厚厚的棉墊,而且看其模樣好像還不止一層。
眼看著自己被人給發現了,書本乾笑了兩聲,迅速將自己的衣襬給撩了下來說道:“這種東西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我已經在這裡罰跪,態度都已經表明出來了,父皇那邊怎麼還沒反應啊!”
按照自己平日裡的各種經驗,只要自己在這裡跪上一段時間,父皇就按照自己的興趣將書本所要的每一樣東西都送過來,這一次不過就是結婚而已,之前提了這麼多次都不了了之,總不能就這一次想要給自己下狠藥吧?
“我覺得你父皇這次是真的狠了心,別忘了,除了你母妃以為這後宮之中還有一個皇后呢。”平王看著書本會在這裡沉思的模樣,敲了敲他的腦袋,笑眯眯的說道,恐怕這次書本是必然要成親的了。
因為書本平日裡太過居無定所,雖然他對這皇位沒什麼意思,可是老皇帝卻是將他看得極其的重,所以為了澄清之後才有辦法將太子之位慢慢地放倒這個三皇子的身上去。
大皇子乃是皇后所出,無論是論嫡系還是論長,皇位幾乎都是應該將皇位給他的,可壞就壞在此人性子太過陰霾,有時候就連老皇帝都不一定能猜出自己的兒子究竟是什麼意思。
前年讓他去代表皇室賑災,結果沒想到他卻是去教那些流民給斬殺一頭,後來若非是三皇子游歷至此,碰巧趕上,或許望月國在那時就已亡國了。
治理水患的那一年方法什麼的都已經交好了,只需要這位大皇子乖乖的按照命令重新下上一通就行了,幾乎都已經把飯喂到口中了,奈何他卻非要走自己的那條路。
後來的結果就是,良田千畝盡數都被洪水沖刷而過,這段時間那裡都有著或多或少的問題。
那一次救災是二皇子奉了皇帝的命令前去監督,後來有二皇子以奇巧之計將之給扭轉過來,藉著那些洪水來養魚。
索性或多或少還是會有些收成的總比年年都沒什麼進賬的好,國庫卻是因此愈發的空虛起來,就連這金鑾大殿都不敢仔細粉刷了。
皇后這些年來隱約已然有了要失寵的跡象,雲貴妃一脈的手中所持著的王牌——三皇子,也正是受了陛下的寵愛。
若非是因為這皇后還有強大的母家在其身後支撐著,或許皇帝早已將她從那後位之上費下來了,如今這後宮之中的權勢皇后與雲貴妃各佔一半。
只要三皇子能夠找一個身家和實力同樣十分強橫的夫人,那邊能夠將這次的事情迎刃而解,最重要的是,若是三皇子繼位的話,或許以後的百姓們生活也會漸漸的變得不錯。
女主等人自然不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只是看著書本跪在這裡的模樣,有些許心生不忍罷了。
“既然你都已經準備得如此充分了,那麼不方便繼續跪在這裡吧!”黃美嬌拍了拍手笑著說道,對於書本手上拿著那些東西頗感興趣,可是自己平日裡亦無需進宮,也無需對什麼人行下跪大禮就算是感興趣這也沒用啊。
書本翻了一個白眼兒,神色頗為無奈,看著女主從自己的面前走過倒是苦笑了一聲,有時候錯過了的確就只能錯過。
紅兒這時也是撐了一把傘,手上甚至還拿了一件大氅走了過來看著書本跪在這裡的樣子,無奈的嘆了口氣:“殿下您為何非要惹陛下不開心呢?只要能夠順著他的心意走,待百年之後,所有的一切不都是您說了算嗎?”
望月國的帝君已經老了,就算是活也活不過多少年了,可是沒必要再趁著這皇帝還在的時候跟他鬧脾氣,平白失去了皇帝寵愛,不說或許還會給自己惹來一身腥臊。
“一個女人若是便能夠幫我坐穩江山,我將這天下的女人娶來也沒問題!”書本淡淡的開口說道,再不復剛剛的嬉皮笑臉,神色帶了幾分的鄭重與緊張。
只是希望自己那點微薄的心思恐怕要被她發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