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沒睡,天眼睛眼圈有些青黑,眸光卻亮的驚人,又帶了一絲絲哀怨:“這一晚上你都去了哪裡?為什麼不跟我說一聲?”
雲煙有些抱歉的朝天笑笑,然後指著左丘正思對他介紹道:“這位就是賭場的東家,昨晚上我被追殺躲進了賭場中,是他救了我的。”又指了指文紅輝對左丘正思介紹,“這位就是文家少主文紅輝。“
文紅輝並沒有去看左丘正思,他只聽到中間的“追殺”兩個字,此時他的周身像是自帶了無盡的風眼,張狂暴虐:“你被誰追殺了?是不是文紅遠?”
雲煙扯了扯嘴角:“確實是他……”
左丘正思敲了敲筷子,對雲煙說道:“快點吃吧,等一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
文紅輝無視他,他也並不在意,現在他也當他不在場一般,眼中,只有眼前的雲煙和他面前剛剛端上來的這一碗餃子。
聽見他的聲音,文紅輝終於捨得轉過頭來看他一眼,皺起了眉頭,“他是誰?你怎麼跟他在一起?”語氣裡滿滿的不悅,還隱隱帶著敵意。
雲煙無奈的看著他們兩個一眼,只能再次介紹了一番。
文紅輝涼涼的瞥了一眼,左丘正思:“不過是一個小小賭場的大東家,這次多謝了,稍後本公子給你點補償,算是謝禮了。”
左丘正思眉毛一挑:“那就先多謝文少主了,只是在下什麼都不缺,救雲姑娘也是份內之事。”
“分內之事?呵!恕本公子愚笨,你跟煙兒本就是萍水相逢,怎麼就成了你份內之事了?”文紅輝笑得很燦爛,猶如高嶺之花盛開,但仔細聽還是能聽出語氣裡的怒意。
見給文紅輝點的那碗餃子已經端上來了,兩人似乎還要吵下去的意思,不由得敲了敲碗筷:“行了行了,你們可都是我的大恩人,快點吃吧。”
文紅輝湊到了雲煙的跟前,滿臉肅容:“你放心,我會替你報仇的。”
雲煙一鄂:“怎麼?你們兄弟想要反目成仇?”
文紅輝屈指敲了一下她的腦門,又揉了揉她的發:“什麼仇不仇的,自我們生下來的那一刻起,只要有了嫡庶之分,我們就不可能是兄弟,我早該知道的,也是我妄想太多,才給了他那麼多的成長機會。你放心,不管怎樣,要傷你的人,我都會替你報仇。”
雲煙喝了一口湯,低頭沉思了一會兒,而後才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留下來幫你吧。”
“幫我?”
雲煙笑得意味深長:“你可知在他身邊的那個蝶姑娘是誰?”
“怎麼?難道你認識?”
雲煙又狠狠喝了一口餃子湯,彷彿吃了雲蘿一般,兩排牙齒還磨了磨:“何止是認識,熟的不能再熟了。你上個星期不是跟我說過你的生意不知道什麼原因虧損了一點嗎?起初我還沒多想,但當我看到文紅遠身邊的雲蘿開始,我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雲蘿?跟你的名字好像,也是姓雲,難道是你的姊妹?”
雲煙點了點頭,眼中青芒一閃而逝:“她本就是一個庶女,後來被證實其實她連庶女都談不上,只是姨娘偷人得的私生女,後來憑藉手段嫁給了中原先王太子,後來更是更為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后,只可惜,好景不長,她野心勃勃想要登基成女王,和親生父親姨娘聯手害死了先王,由她父親登基為她鋪路,不知什麼原因陰差陽錯被閒王抓來了這裡。”
“那……這又跟我的生意虧損有何關係?”
“這女人雖然心地不咋地,但是男人該有的才能她都有,可以說,如果她是男人,那也是一方霸主。”
文紅輝驚訝的挑了挑眉,就連默默吃餃子的左丘正思都抬起頭,他們都是荒地裡長大的,也沒去過幾次中原,就算去了也很少關注女人的事情,就算聽過也只當故事聽聽罷了,如今聽一個女人對另一個女人有這麼高的評價還是很意外的。
雲煙心中也是很鬱悶的,本以為帶著記憶重生就是帶著一個移動寶庫和強勁的精神支柱,只是沒想到還有人比她還要逆天,她都有些懷疑雲蘿到底是不是同道中人了。
“軍事上政治上這個女人都有涉足,經商方面也有獨到之處,軍事化商業和政治化商業這兩個政策她曾經還是皇后的時候為了爭寵在中原實施過……”
她還沒說完,文紅輝便“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美目瞪得老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這麼複雜的商業政策竟然是出自一個女人之手?”
他這一聲大吼,讓附近閒逛的人們頻頻回頭,似乎是在等著看熱鬧一般,還有那些覬覦文紅輝美貌的女人們,如果不是還有文家的暗衛攔著,估計文紅輝現在肯定是一絲不掛了。
雲煙敲了敲桌子示意他低調。文紅輝很聽話的坐下,但那眼睛還是緊緊的盯著她,眼睛的渴望一覽無餘。他是商人,對於經商之道他也是在鑽研之中,尤其是幾年前中原的那些商業理論,當時傳到他這裡時,他還特地跑了一趟中原,但是這種商業機密又怎會隨處都能打聽到?能打聽到的也不過是那些生活無望的人們無病*琢磨出來的歪理罷了。
如今見雲煙似乎是知道點什麼內幕,他當然要把握機會,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他好幾年了。
正當他聚精會神的準備聽雲煙來個長篇大論時,旁邊一道不和諧的嗤笑聲傳了過來:“嗤!再高階的商業之道又如何?還不是照樣被人破解?”
文紅輝眼一瞪:“說的這麼輕鬆,難不成這是你破的?呵,若你真有這才能何須還靠著那破賭場過活?”
“當然不是我,據一位從中原回來的賭徒說,皇城盛極一時,可以說那時候的皇城軍事政治商業提升了不止一個等級,簡直是無人能敵,甚至到最後還妄想一家獨大,雖然各方面都有所提升,但百姓們的生活他們卻忽略了,只看到眼前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