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細細想來,卻覺得自家父親是在欺騙自己,是他根本就不願意犧牲一個死士來讓她強大起來,難道就是因為怕她強大了,奪了他的權嗎?
雲蘿心中冷笑,自古以來,那些奪權者大部分都是奪自家人的權利,而那些掌權者也處處防備自己的子女,沒想到她區區一個女孩子也會被父親給防備了起來。她握緊了拳頭,沒有了便利條件強大,難道她就不會自己練習嗎?雲煙可以,難道她就不行?
咬了咬牙齒,平復心中的鬱氣,抬頭望了一眼天邊的朝陽,露出一抹笑容來,自信的走向宦官。走近他的時候,便朝他規規矩矩的行禮:“見過父親。”
宦官示意她站起來,笑道:“一大早上的我就見你站在那裡了,看的這麼入迷,怎麼?難道你也想練習?”
雲蘿歪了歪腦袋,故作疑惑的問道:“父親,你不是說我體內的內力還沒有完全融合進我的身體裡嗎?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才能將體內的內力融合呢?”
宦官指了指正在練習計程車兵說道:“像他們那樣練習武技,熟練運用自己的內力,久而久之自然就融合了,不過這有點苦,不知道你是否能夠堅持得下來?”
雲蘿低垂下眼簾,既然知道這樣能夠融合內力,那為什麼不早點跟她說呢?如果她不過來問的話,那麼這位所謂的父親是不是就會永遠都不跟她說呢?站在旁邊看戲看她抓瞎很好玩?
她掩下心中所有的情緒,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臉上已經帶上了笑容,開心的說道:“只要能夠融合內力,女兒無論什麼苦都肯吃的,還請父親指教。”
“哈哈哈,孺子可教也,果然虎父無犬女,你放心,只要你肯下苦工,你呀,肯定有成功的那一天的。”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雲蘿一直都跟在宦官的身後,不管他做什麼,她就跟著做什麼,完全一副乖乖女的模樣,只是宦官沒想到的是,他身後的所謂乖乖女,心中不知道多少次腹誹著他呢。
雲煙的中午飯也是在南宮瀚的屋子裡吃的,雖然這個帳篷有些簡陋,但是,作為一個應急的帳篷,能做到有桌有椅的程度已經很不錯了。等吃過了午飯,雲煙又坐到了南宮瀚的床頭,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他,連作為外人的姚玉軒都有些看不過去了,何況是文紅輝他們?
文紅輝幾步跨到雲煙的跟前,指著她的黑眼圈說道:“如果你再不休息的話,南宮他一醒來就見你這副模樣,肯定會嚇暈過去的。”
雲煙白了他一眼:“會不會說話呀你?”說著她摸了摸自己的臉,今天早上她有洗臉的,雖然這兩天沒有休息好,顯得有些憔悴,但是也不至於到了看不下去的程度吧……
小強子也幫腔說道:“小姐,南宮公子這裡有我們守著就是了,他已經醒了過來,再休養兩天就會活蹦亂跳的了,你就不用擔心了,先去休息休息吧。”
雲煙擺了擺手說道:“我不礙事,我累了會直接睡在這裡,你們有什麼事就去做吧,我守著就行。”
小強子衝到了她的身邊說道:“現在那些手下都被遣散了,連小水小草都不在身邊,挖礦又懶得挖,我們哪有什麼事情要做啊,如今就等著南宮公子醒過來離開這裡了。”
聽到這裡,姚玉軒的目光閃了閃,猶豫了一下才說道:”上午的時候我收到一個訊息,是關於閒王的。”
他這句話成功的引起所有人的注意,眾人齊刷刷的將目光集中在姚玉軒的身上。姚玉軒笑了笑,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說道:“閒王昨晚上被殺掉了。”
他的話如平地驚雷,在眾人的心臟上重重的敲了一記,文紅輝不可置信的說道:“你這訊息來源可靠吧?不會是假的吧?閒王那傢伙狡猾如狐,怎麼會被殺掉了?而且他還收攏了雲蘿的勢力,可以說他的防禦力量跟鐵桶似的,怎麼會被殺掉呢?是誰殺的?”
“當然是雲蘿她們了。”
“他們?”眾人疑惑的面面相覷。
但是雲煙卻知道是誰,她咬牙切齒的說道:“是那個宦官,南宮皇朝被雲城給佔了,他逃到了荒地,想要收復雲蘿的二十萬精兵打道回府,閒王佔了雲蘿的勢力,他不可能還會留著閒王的命。”
小強子跳了起來,驚慌的說道:“那怎麼辦?雲蘿不可能放棄這座金礦,她要是回攻過來,我們豈不是被暴露了嗎?我們還是趕快走吧。”
文紅輝在他頭上敲了一下,說道:“他們圍攻過來難道玉軒皇子是擺設的嗎?慌什麼慌。”
小強子的眼眸瞬間就亮了,像兩隻燈籠一般盯著姚玉軒,諂媚的笑道:“呵呵,玉軒皇子可得救命啊,小姐交了那麼多的朋友,也就只有你靠譜一些,你可不能寒了我們家小姐的心呢。”
他這些話又讓玉軒皇子身後的臣子們一陣白眼,早些時候你不還是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嗎?現在這副諂媚的樣子做給誰看呢?想讓我們庇護你們這種白眼狼,哼,晚了!
只是,姚玉軒接下來的話讓他們氣到吐血:“你們放心吧,我不會放著你們不管的,不如我們聯手吧?”最重要的是,小強子那句“朋友”說到了他的心坎裡。
聯手的問題小強子可做不了主,他轉身看向雲煙,看看她有什麼主意。姚玉軒也看向她,眼裡充滿了希冀,他很珍惜雲煙這個朋友,所以,他們要是聯盟的話,會讓他們的關係更進一步,他不想要這種若即若離的感覺,他想要跟他們一樣毫無顧忌的嬉笑打鬧,這是他從小到大都沒有感受到過的,但是,跟雲煙他們在一起的這些天,他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友誼之間的溫馨,不過那都是別人的,他想要屬於自己的。
雲煙不負他所望,她微笑著點頭說道:“只要玉軒皇子不嫌棄我們孤家寡人幾個人,我們倒是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