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一天晚上,註定是他悲劇的開始,也是結束。
閒王像往常一樣,吃了飯泡了澡,便往自己的屋中休息去了,但他沒想到的是,他的床上竟然躺著一個女人,因為床賬已經放了下來,燈光也很暗黃,他只能隱隱約約的看到床裡面有一個沒穿衣服的女人酮體正展現在他的面前。
他皺了皺眉頭,心裡湧起一股不安的感覺,他想要退去,卻聞到一股花香味,很淡,卻有一種甜膩的味道,讓人有些迷醉,他敏感的覺得這種味道他不能多聞,身體比腦子還快,想的時候手已經捂上了鼻子,但是已經晚了,他還沒有退到門口,一股熱流便從他的小腹處湧了上來,看向床上的女人的時候,就有種迫不及待想要發洩一通的感覺,他呼吸急促了起來。
他咬了一下舌尖,讓自己稍微清醒了一下,裝作沒看見床上的人,嘶啞著聲音的問道:“你是誰?”
床上的女人動了動,只見她伸出一雙纖纖玉手,慢慢的將窗簾掀開,露出了雲蘿那傾城傾國的容貌,她穿著一件緊身的綢衫,將她曼妙的身姿給勾勒了出來,明明就能一眼望穿,卻因為有這一層布料的遮擋,給她增添了一種朦朧美的視覺感。
她微笑著下了床,赤著腳緩步走到閒王的面前,順勢從旁邊的桌子上拿了件外套穿了起來,等走到閒王的跟前,微微彎腰,露出了她胸前的深溝,伸手挑起閒王的下巴,打量貨物一般審視著閒王,嘖嘖說道:“其實,這幾天我也想過了,你除了有閒王這一個地位之外,其實屁都不算什麼,我真替當時的自己感到悲哀,竟然會看上你這樣的渣滓。”
說著,“啪”的一聲巴掌甩在了閒王的臉上,但閒王此刻**焚身只覺得雲蘿這一巴掌打得他十分舒服,他眼光迷離的看著雲蘿,似乎在乞求她再給他甩幾巴掌似的,雲蘿也不負他所望,啪啪啪幾聲,她左右手左右開弓,將閒王打得東歪西倒。閒王弓著身子,儘管臉上疼痛,但依舊解不掉他體內的慾望,他知道肯定是雲蘿下了暗招,只怪他今天的心情實在是氣憤,連這一點小細節都沒有注意到。
他暗暗的咬了咬牙,他是個能夠忍辱負重的人,能屈能伸,並不會因一時之失而自暴自棄什麼的,他轉頭看向雲蘿,啞聲說道:“我向你道歉,之前我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氣不過你選擇了太子而不是選擇我,所以……所以希望你能夠原諒……”
他說的十分深情,語氣也恰到好處,雲蘿的眼神有片刻的迷茫,但很快便清醒了過來,冷冷一笑,一腳踢在閒王的胸口上,語氣冰冷的對他說道:“你覺得我應該相信你的鬼話嗎?告訴你,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閒王瞳孔猛地睜大,他看到了雲蘿眼底深處的堅定,他相信人云蘿絕對不是在說假話,今天晚上她一定會殺了他的,得到了結論,閒王壓制住體內的慾望,內力源源不斷的往他手上湧來,卻因為體內的躁動而功虧一簣。
這時候,暗中又走出來了一個人,這個人閒王很熟悉,就算燒成了灰,他都會認得,那個該死的宦官!他瞠目欲裂,咬牙切齒的說道:“是你,原來是你。”
他就說嘛,雲蘿上一次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搞鬼,他已經吸取教訓了,又加強了兩倍的守衛,就算在床上也沒有讓她停歇,那麼她這一次又是怎麼脫身的?還來到他床上!
原來是來了幫手,能夠在重重守衛之下潛進他閒王府的,他相信這個宦官有這個能力,因為他也聽說過宦官養了一批死士。剛這麼想的,他的周圍“刷刷刷”幾個黑影閃現,他的周身便站了十幾個黑衣人,他們的氣息弱到沒有。
也只有死士那一套訓練能夠將這些完全給掩飾掉,心中的惶恐越來越增長,他不安的扭動了幾下身子,但是越緊張,他的內力越是積蓄不了,他瞪著眼睛看著宦官:“你到底想怎樣?”
宦官呵呵的笑了一下,說道:“我也不想怎樣,你奪走了我女兒的兵權,也就是奪走了我的兵權,你說我該不該再奪回來?”
閒王心有不甘,但是對於他的命來說,那十來萬的兵權也不算什麼了,他又轉眼看向宦官說道:“兵權本王可以給你,但是先把解藥給本王。”
宦官猥瑣的笑了一下說道:“這種藥的效果你也感受到了,強效的,沒有幾個女人幫忙根本就解不掉,其實殺了你,我一樣也可以得到兵權。”
宦官眼裡閃過一抹寒光,一把匕首瞬間出現在他的手裡,那一瞬間的雪亮的光芒刺得閒王眼睛有些疼,他連忙,說道:“你沒有兵符,就算殺了我,你也找不到,他們只聽令於拿了兵符的人,本王想,你也不想得到一個不聽話的軍隊吧?”
宦官眯起了眼睛:“這就不勞你多心了,不聽話的狗,殺掉是最穩妥的,這種只聽令於兵符的制度,早就應該廢掉了,我要讓他們只聽令於我的命令。”
在閒王瞪大的眼睛中,宦官手裡的匕首已經向他的胸口刺去,閒王根本就沒有力氣躲避,匕首結結實實的砸進了他的胸口,那一瞬間,他雙目突出,嘴角流血,死不瞑目。
雲蘿看著倒在血泊中的男人,心中一陣唏噓,她愛過這個男人,但是也僅限於愛,愛有什麼用呢?沒有權利,他照樣是低人一等,她想要至高無上的權利,有了那權利,才有機會將雲煙壓在腳底,將她踩在腳下。
那一瞬間的軟弱瞬間又淡化了下去,眼中盡是與宦官如出一轍的陰狠之色。她走到閒王的身邊,蹲下探了探他的鼻息,確定他已經死掉之後才在他身上摸索了起來,最後在他後腰上摸出了一塊牌子,正是她之前所擁有的兵符。
她站了起來,雙手捧著這一塊兵符送到了宦官的手中:“父親,兵符在此,請父親過目。”